刘平祥何尝不知道事情紧急,如果三天内破不了案,他就要去交警队站岗了,这还不紧急,可是他硬是有点看不惯伍斌那种小鬼当家作主的派头,毕竟这破案,他才是专业的,你一个民间高手,还真能高到哪去?如果民间都能培养高手,那警校还能开得下去么?
但虽然他心里这么想,却也只能配合着,特别是在钟书记面前。于是他亲自开车,载着伍斌送到了人民医院的附近。
伍斌走到了那个拐角后的街道上,他边走边看,认真探查着,然后在一个井盖边上停了下来,天目扫过,并无发现,因为他没有在这里看到魔气的残留,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有魔气的残留,都已经消散了。
其实刘平祥也想过嫌犯可能从井盖下逃跑,可是这又如何,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凶手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你现在再去追踪,能追踪到什么呢?
伍斌却并不失望,他选择了第二个办法,先回到人民医院,然后等到警犬来。
警犬由一名武警牵着,嗅过杨塌鼻的私人用品之后,开始一路追踪,最后,警犬也通过了拐角,到了那井盖边上,那个井盖,恰好就是伍斌认真观察的那个。
刘平祥倒也没有特别在意,只觉得这个伍斌确实还是有点道道,至少这直觉是比较准的。
警犬到了井盖边上就不再往前走了,不断绕着井盖走来走去,很显然,嫌犯是真的揭开井盖下去了,伍斌的猜测是对的。
伍斌揭开井盖,然后对那牵着警犬的武警说:“走吧,我们下去。”
那武警是十万个不愿意啊,井盖之下,那可是臭水沟,即使不怕脏,但是也怕臭死在里面啊。于是他说:“警犬不能在这种环境里用的,里面太臭了,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很难追踪到目标。”
伍斌觉得他是自己不想下,于是就说:“我带警犬下去吧,能不能试一试再说。”
武警战士一直都是驯犬员,这警犬可是跟他两年多了,他不由笑了:“兄弟,这个你就不懂了啊,这警犬只能我来带,换个人,它不仅不会听话,甚至都可能狂躁伤人的,这要伤了你,那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是吗?不会是你不想给我的托辞吧?”伍斌说。
刘平祥在边上听了,觉得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那武警则被激起了火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兄弟,你这话说的,那我这么说吧,只要它愿意跟你下去,你随意就是。就怕我肯它不肯,这丫的,可是很高傲的。”
伍斌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他立马说:“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伍斌于是伸手说:“好吧,你把绳子放了。”
武警脸上挂着鄙夷,然后真的将绳子交到了伍斌的手里,还装模作样地说:“赛虎,你要这位哥哥的话啊。”
伍斌接过绳子,却解开了,然后将绳子交还给武警:“赛虎是个懂事的孩子,根本不需要绳子牵着。”
武警脸上尴尬了,他觉得此人是疯了么?竟然放掉了狗带?
伍斌完全不在意他的表情,他冲警犬喊了一句:“赛虎,到我怀里来,我抱你下去。”
听他这么说,武警脸上的表情更怪异了,你小子,说到你怀里就到你的怀里?就凭你一句话?真是神经病一样的自信啊。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因为伍斌话音甫落,赛虎毫不犹豫,连屁都没放一个,直接就跳到伍斌的怀里,模样老实温顺,还不断用脑袋磨蹭伍斌的手臂。
那武警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那一刻,他恨不得直接用带子抽赛虎了,这就是他所谓的骄傲的警犬么?伍斌一句话,它就跟一只温顺猫似的,而且武警最不懂的是,它怎么听懂伍斌的话的?
伍斌可不管他的脸色变幻莫测,似乎生怕他反悔,直接跳进了下水道,然后放下赛虎,让它在前面领路。
武警在上面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赛虎的脾气可怪了,整个中队,它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的!”
刘平祥也有点惊异,只是他想了想说:“没什么奇怪的,要么他会兽语,要么他也是驯兽师,懂得一些驯服动物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