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知道对付这种人,必须干脆利索:“吕主任,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第一我不是医生;第二有武的娘也不是我治好的,事实上,她现在也没见痊愈,只是病情稳定而已。所以呢,你们组织上的重要干部,最好还是慎重一点,如果一不留神,毁在我这样的‘江湖人士’手里,那你只怕也脱不了干系的。”
很显然,伍斌已经看穿了他的嘴脸,所谓的代表组织来的,不过是欺骗无知村民的一种伎俩,还真不会有组织会为了某个领导治病而出面去求人的。
吕良听他这么说,一时也心虚了,因为伍斌说的也对啊,万一伍斌没能把人给治好,反而把人给治坏了,那可就真的惨了,他没法交待啊。
见吕良沉默不语了,伍斌拂袖而去,实在吕良这样的装大干部的小干部,让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有点影响心情。
等到吕良反应过来,抬头已经不见了伍斌,心里略忿然,感觉对方根本没尊重他,但又能怎么样呢?在对方眼里,自己可是一条毒蛇呢。
“叔,你还是听咱老板的,回去告诉组织,千万不要冲动,让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人士去治疗重要干部,那未免太儿戏了吧。”
吕有武说,语含讥诮。
吕良作势欲踢他,然后悻悻然道:“只要咱嫂子好转了,这病他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别以为白水溪这地可以无法无天了,你替我告诉他,如果不服从组织安排,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这年头,不听党的话,迟早栽跟斗!”
吕有武嘿嘿笑着:“那是那是。叔,要不我骑车送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
“哦,忘记了,其实我看见了。话说,我也不能送你啊,我还在上着班呢,这要因为随便送闲杂人等而擅离岗位,那是要被炒鱿鱼的。”
“谁是闲杂人等?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踢死你!”
吕良没想到临了还被自己的侄子给一通讥讽,嘴里诅咒着,出了白水溪,上车一溜烟走了。
……
当天夜里两点过后,许久没在石塘村出现的长毛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白水溪附近。
因为吕芬芳去了茶楼,现在门岗只有一人值班,今天晚上值班的人是吕建林,长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因为在他看来,吕建林这人木讷又老实,就算被他发现,也打得过。
但令他意外的是,吕建林虽然人老实,但是做事非常认真,竟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门岗里看着大门,那样子,就算是条狗,都没办法从他眼皮子底下钻进去。
不过长毛鬼点子多,他捡了块石头,使劲丢进门岗后面。
那石头滚落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吕建林的注意,他立刻起身喝道:“是谁?是谁?”
他连喊两声,见没人回答,想了想,心里不安,于是拿起强光手电,走到屋后去查看,而长毛则得意地露出一丝诡笑,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前脚才踏进去,迎面就碰上了吕建林。
吕建林用强光手电照着他,一副你以为我傻的模样:“长毛,你想干嘛?”
长毛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反而被吕建林给玩了,败在一个傻子手里,他怒火中烧,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建林,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警惕的嘛,我是跟你闹着玩的呢。”
“闹着玩?你哄鬼啊。”
“其实我带了瓶酒,是想找你一块喝。”说着,长毛手摸向屁股。
“不行!上班的时候不能喝酒!”吕建林警惕地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