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伍斌说要调吕芬芳去茶楼,吕有武如释重负:“那太好了,这丫头就适合在茶楼当服务员跑腿,跟我们一帮大男人做什么保安,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伍斌纠正他的说法:“不是做跑腿,我想让她跟这九叔做学徒,学习茶道。”
“啊?那真是……好事啊。”因为太替吕芬芳高兴,吕有武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也不知道她意下如何,她要是来上班了,你就让她来见我……”
吕有武马上结果话茬道:“好的,她一来,我就让她过来找你。”
“嗯。”
伍斌转身回了自己的木楼,因为他不想自己刚刚补好的衣服再被山里的刺给挂烂掉,他最近暂时停掉了进山的活动。他在等吕芬芳的小马甲做好,那蛇皮马甲当能让他省事不少的。
他这两天心绪有些波动,一般而言,通了大小周天,并且可以轻松进入三际托空境界的人,心志是坚如磐石的,他之所以会有波动,自然不是因为春心萌动,而是他连续三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骑着一匹白马,那马鬃却不是纯白的,而如灰白的败絮,自己在做了一瞬间的白马王子之后,就无声地哀号着,跟着那匹白马,被风吹散,如云淡隐……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样的象征意义,并没有求助于网上的周公解梦,但无论如何,每次从这个梦中醒来,他就觉得岁月的荒芜和世事的无常,有时候思考得深入了,好像生命的意义都变得有点荒诞。
于是忍不住拷问自己:
如果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还有什么值得去做的?还有什么值得回忆的?
这种拷问总是很挣扎,特别是对他这么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貌似失恋的年轻男人而言。
他拿起一支小号毛笔,写了一篇名为《忘了吧》的随笔:
忘了吧,一个人的独角戏,越精彩越悲哀。
忘了吧,能打败我的,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夜渐凉,星星一点一点地被点亮,叮叮叮……它们闪烁着钻石般的声音,背后是黛篮奇幻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