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紧皱眉头。
就在这时,有两个衙役跑了过来,大喊道:“老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韩知县怒道:“再胡乱说话,先打三十!”
衙役噤若寒蝉。
韩知县看着他们,不耐道:“到底何事?”
“回老爷,县尉大人被别人绑了!”
“什么?”
韩知县拍案而起
“老爷您看,这是县尉大人送来的血书!”
衙役连忙递上来两张纸,韩知县抓过来一看,脸都黑了。
冯掌柜在旁边插话道:“大人,都是利用血书的形式通知,肯定就是同一伙匪徒?”
韩知县没有理他,问衙役道:“从哪里发现的?”
“血书就贴在县衙大门上,足有十几张呢。小子费了半天劲才把这两张揭下来。剩下的实在是贴得太严实,二爷正组织人将上面的东西拓印下来,一会儿转给老爷看。”
“这件事先生也知道了?”
“就连后宅的夫人和老太爷也知道了,丫鬟们都被吓坏了。”
“老太爷也来了?”
韩知县的脸都黑了,“去!让夫人稳住后宅,不要自乱阵脚。管家呢,赶紧去准备酒席给老太爷送过去,把他安抚住了。真是越有事儿越添乱。冯掌柜!”
“在!”冯掌柜低头答应。
“你跟我来诉说详情,剩下人就先回吧。这伙贼人太猖狂了,竟然敢绑了县尉,下回矛头会不会直接指向本官?简直是无法无天!李二,召集三班衙役待命,曹六,叫先生来书房,就说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两个衙役领命,各自去了。
韩知县此时也顾不得客气,转头就走,冯掌柜忙跟在身后。
花园中就只剩下六七个掌柜,互相看了看,眼中露出几丝笑意,心情舒畅地离开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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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
说话的人姓沈,年纪四十左右,穿着一身长袍,面白蓄须,有些儒雅气质。
此人是韩知县的幕僚,有些手段能耐,令县衙上下都很尊重。韩知县一般称为先生,下面也有叫二爷的,都是指他。
“此言怎讲?”
“大人,我朝官制县尉一职是不存在的。一县之中,只有知县、县丞、主簿各一人,再就是下面典史和县学教谕、训导。”
韩知县愣了一下,问:“那孔辰的县尉是哪里来的?”
“这是官场陋习了,如果大人想知道,容我事后通禀。”
沈先生说的话看了他一眼,韩知县猛地想了起来。
对了,我忘了!那是我去年才卖的。
“先不说这个,县尉本就掌治安捕盗之事,能打敢拼之辈都在他的麾下,现在直接少了一般。而且现在县衙中三班衙役加在一起不过五六十人,恐怕想要剿匪也力不从心。”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吧,血书都贴到县衙大门上了,简直就是在打县太爷的脸!”冯掌柜有些急了。
沈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谁在挑衅县衙暂且放在一边,这一会儿匪徒确实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