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那些疯子扯到一起,就会变得非常复杂,但梁葆光相信自己的判断,一个抱着必死决心的恐怖分子不可能跑到医院来寻求帮助,而且这男孩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不像是个心机深沉能搞阴谋的狠人。
“drleon,我能理解您的人道主义情怀,但作为联邦探员我们不得不为国家安全多作考虑,任何可能性都不会轻易放过。”屁股决定脑袋,fbi的博尔顿探员不是不清楚这黑人小子可能是被骗了,但他不能拿纽约民众的安全冒险,决定性的证据出现之前他们只能将他当作恐怖嫌疑人对待。
梁葆光无奈地点点头,他在诊断方面有实力自然就有底气对医生们颐指气使,却没法靠这些指挥联邦探员的行动,转头看向隔离室里清醒过来的黑人小子,敲敲玻璃吸引对方的注意力,“hey,你叫什么名字?”
感念医生们的救命之恩,少年很老实地自报家门:“我叫黄台普玛哈蒂亚雷门维斯·乌苏里梅德威客·非斯帖贝阿……”
“打住,打住,就没个小名吗?”早就听说非洲人的名字都很长,梁葆光自己在fgo里的御厨名就叫“呔,欧洲浮雕吃我惊天一矛”,可这小子的名字也太长了,看他气都没换的节奏显然后面还有更长的一段。从前他不理解黑叔叔们自带的rap天赋是哪儿来的,听了这小子的名字就明白了,叫个名字跟念鼠来宝似得,想不变强都不行。
“哦,我的家人都叫我小贝。”名字特别长的黑人少年憨厚地笑了。
小贝,你爹妈起这小名之前问过维多利亚·贝克汉姆吗?梁葆光都惊了,曾经世界第一美男子的小名也是你能用的,但现在不是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时候,“你这次是怎么来纽约的,经人介绍的吗?”
“有个男人来村子里,像我们炫耀他在纽约买非洲的传统手工艺品赚了大钱,还说如果愿谁意分他一半收益他就买机票送来这里工作。我也想赚大钱就听信了他的话,可是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觉得不舒服。”小贝面露痛苦的神色,他是村里英语最好的孩子,听得懂梁葆光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也知道埃博拉病毒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上飞机之前他给我打了旅客疫苗,应该就是那时候……”
出于安全考虑,从非洲那边过来的旅客,很多都需要提前接种疫苗,梁葆光听这小子哭得伤心,估计应该是真事没跑了,“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或者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当然记得,可是他的姓名却不清楚,只听别人叫他安格。”小贝提起那个男人就面露愤恨之色,因为他的人生很可能就要终结了,“我是家里的长子,多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都需要我养活,这下可怎么办!”
那些事情梁葆光就管不到了,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医生而已,不是谁谁的救世主,“博尔顿探员,让nypd的人来画像,这样应该会有所收获的,真如这个孩子所说那家伙应该经常来往于纽约和的黎波里之间才对。”
“当然,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调查是fbi和nypd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医生指手画脚。
在两个黑衣人准离开隔离病房的时候,梁葆光移步挡住了他们,神色异常严肃认真,“请你们务必深入调查这件事件,就当这是我个人的请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