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吓唬谁啊,天这么凉你趴在地上玩行为艺术啊?我刚才还以为你心脏病发作要不行了呢。”谢嗣音的心脏病是先天的,虽然一直没有出过大问题但梁葆光脑子里的弦时时刻刻绷着,就怕她一个人的时候忽然发病。
“你想死是吧,说自己老妈不行了?”谢嗣音听得眉头直跳,这混小子居然说她是心脏病发作,“我好得很,倒是你身上问题相当严重,自己就是个肾病专家居然这么不行,才下去几分钟啊。”
“什么几分钟,我下去给客人放个洗澡水怎么还扯上肾病了?”梁葆光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妈说的是哪儿跟哪儿。
现在两人具体说了什么谢嗣音没听清,毕竟这楼的楼板加地板老厚一层,但之后朴智妍那短促而痛苦的悲鸣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虽然都说眼见为实,但她已经在脑海里脑补出儿子不由分说压到小姑娘的身上,一阵扑腾过后尴尬完事儿的场景了,“你刚才在下面什么也没做,就给人家放洗澡水了?”
“哈,不然呢?”梁葆光的嘴角抽了一下,别人误会他也就算了,家里的亲娘居然也用旧眼光来判断他,“都跟你们说了八百遍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很爱我老婆的。”
“滚滚滚,你老婆又不在这里演给谁看啊,怪恶心的。”谢嗣音愿意赌十块钱,她的宝贝儿子肯定撑不到一年期满,因为她的观点跟崔雪莉一样: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男人偷腥被抓后往往指天画地发誓赌咒,然而就跟说要戒烟一样,过不了一段时间总会故态复萌,“别说,姓朴的这丫头长得怪好看的,比你家虎妞还强点儿。”
“虎妞?”梁葆光挠挠头,他的记忆卡里似乎没这么个人。
“就是小郑啊,不仅人长得虎头虎脑的,性子也跟大猫一样,可不就是个虎妞嘛。”谢嗣音给人起绰号大概是有瘾头的,只要逮着机会就不会放过,梁葆光的绰号“炮儿”就是出自她的“创作”。
梁葆光无奈地笑了,krystal“虎头虎脑”完全是最近的事情,曾几何时他一首摸过去都是骨头……没来得及多凭吊一会儿,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喂,对,我就是。什么?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怎么了?”谢嗣音看儿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忍不住问道。
“军总医院来的电话,说我奶奶的情况有变,很可能……是遭人投毒的。”任谁听到这种消息,脸色都好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