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一进门就看见许安妮用力地掐着禹志浩患者的脖子。”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梁葆光有点跳戏了,医院的警卫已经过来,他自然不用再抓着许安妮的胳膊,松开她后习惯性地揉了揉脖子。
zi急于维护许安妮,还没等别人问他就急忙开口为她辩解,“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我喜欢她对着这样。”
“你们听到了,是他要求的。”许安妮面露无辜地摊开手。
“哇靠,像这种下贱的要求我这辈子还是第一……呃,第二次听到。”梁葆光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至于他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要求是什么时候,本人已经记不太清了,得问问住在隔壁病房的崔雪莉才知道。
“许安妮小姐是个职业施虐师,专门从事那种工作,你们都懂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太高的新人医生薛恩吉忽然说道,“她是延世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当了一年多的护士后就辞职不干了,靠着医学知识做起了现在的行当。”
“zi先生有窒息癖,喜欢被人掐住脖子以体验窒息濒死的感觉,而我专门提供类似的服务。”说起自己的职业许安妮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样子,反而显得十分骄傲,“我全程看着监护仪,确保他的血氧含量在90以上,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怎么会觉得我这样的女人要杀人呢?”
“职业的,也就是说禹志浩患者还要付给她钱?”李硕科是个老派又保守的首尔男人,这对于他而言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五十多年的人生中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怀疑。
“薛医生,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是吧。”梁葆光一拍脑门,zi身上不合理的伤痕现在都有了解释,作为一个受虐狂让施虐师用针扎自己殴打自己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薛恩吉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才会认为zi的中风是因为外伤导致的动脉血管瘤。
“我,我,我以前跟朋友去参加一个聚会,曾在那边见过许安妮小姐……我是被朋友硬拉过去的,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薛恩吉的脸都快埋到胸口去了,他刚才跟梁葆光讨论zi病情的时候不说,就是怕别人对他有不好的想法,毕竟认识许安妮这种人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不管薛恩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梁葆光极度不满地拿病历砸在他的头上,要是刚才跟他说清楚他肯定会着重考虑动脉血管瘤的可能性,“你这混账东西开的什么玩笑,你的那点破私密比病人的命还重要?”
“对不起。”薛恩吉也知道是他做错了,不断地鞠躬道歉,“那,要给病人重新做血管造影吗?”
“不用,就给他上抗生素和血液稀释剂。”梁葆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