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拿个pad刷娱乐新闻,一边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餐。她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吃着全麦面包、培根、烤肠荷包蛋,还有一杯鲜榨的混合果蔬汁,品类丰富营养均衡。
清潭洞与狎鸥亭一带住的几乎都是有钱人,所以许多主攻富人市场的公司都开在这里,比如一家名为g≈ap;ap;ap;f的公司,专门为客户提供果蔬汁,早上用新鲜的水果蔬菜榨好汁之后送货上门。
以前谢嗣音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公司存在,都是自己榨果汁或者蔬菜汁喝,不仅出门买材料麻烦,清洗机器更是要了她的老命,前两天参加聚会的时候听人说起,也跟着订了一个月的果蔬汁。
虽然梁葆光和krstal都表示想低调一点,不愿意大操大办弄得世人皆知,但儿子的第二次订婚仪式说什么她都要搞得隆重一点。在澳洲玩了一周回来后她几乎没歇过,天天跟李淑静出门购置东西,定场地搞活动等等也是她一手经办,“葆光你回来啦……咦,怎么智媛你也回来了?”
“智媛?”梁葆光抓了抓后脑勺,自家老妈只要见到长得漂亮的姑娘,就会忍不住问人家的名字、职业、家庭背景、有无婚配,都是这两年他玩得还狠造成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给他定门亲事,现在已经成习惯了。
“怎么,手机落在这里忘拿了?”某人宁愿跟krstal出去住酒店也不愿意住在家里,扔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担惊受怕独自过夜,典型的有了新娘忘了老娘,所以现在谢嗣音根本没搭理儿子的兴趣。
“妈,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是忘带钥匙就是忘带钱包的。”梁葆光无力吐槽了,人类果然都是一样的,自己怎样就会觉得别人也怎样,“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出了点小状况,带进来检查一下。”
杨智媛是g≈ap;ap;ap;f公司的配送员,专门负责给这边别墅区的客户送货的,今天谢嗣音就是从她手里拿的果蔬汁。刚出门又进来,她也很不好意思,声音跟蚊子哼的一样,“我在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梁医生看到了就……”
“呀,怎么摔成这样。”谢嗣音这才看到杨智媛身上的凄惨模样,不仅手肘和膝盖都破了皮,手掌上也淤了一大块,公主癌晚期患者的她最见不得这些,“葆光你快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
处理伤口的工作通常都是护士做,诊所里没有聘用护士,姜苿萦也还没来上班,所以梁葆光只能亲自动手。处理好了全部的伤口之后他又做了多项检查,晕眩看似问题不但,但其病因却可能非常严重,中枢性的如脑血管疾病,周围性的如中毒及外伤,还有精神性、系统性的病因。
“梁医生,我是不是快死了?”虽然梁葆光提前说了都是免费的,可是做了那么多的检查项目后,杨智媛的心里没有半点占大便宜的感觉,只是越来越忐忑,越来越不安。报纸和网络上把梁葆光吹得如医神下凡一般,在她看来以梁大专家的水准只要看一眼就能确诊寻常疾病,能让他大费周章做了好几项检查的,只可能是疑难病症了。
梁葆光翻了个白眼,“十一区的地铁里一到早上就有人晕倒,中午却几乎不会出现这种现象,政府曾一度以为是公众安全案件。医学界为了弄清楚原因对晕倒的人进行了长期的跟踪观察,还将所有病例整理出来进行比对,最终终于让他们发现了原因,你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种现象吗?”
杨智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知道。”
“空腹。”梁葆光给出了答案。
“空腹?”杨智媛呆呆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