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葆光还没答话,朴海瑛就先忍不住了,“喝酒怎么还外伤?”
“喝酒之后会醉,醉了之后会摔,摔了之后会伤到头,这逻辑链不是非常严密嘛。”梁葆光耸了耸肩,酒鬼伤到脑袋的例子数不胜数,更何况喝酒本身就有点伤脑子,“我看他大早上就一身酒味,不是昨天喝了通宵便是早上就开始喝酒,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证明了他有酗酒的习惯。”
“他……最近刚受了情商,所以喝酒喝得比较厉害。”朴海瑛也那弟弟没辙,虽然父亲倒下之后她又是姐姐又是妈,辛辛苦苦地把他抚养成人,但在感情上的事情还真不好过多干预,不让喝酒总不能让他硬憋着吧。
“啧啧,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梁葆光摇摇头,男人到了特定的年纪都会有类似的问题,只不过每个人解决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他虽然也会喝酒也会抽烟,却从来不会在某件事上过于放纵自己,那件事除外,“不过我并不认为他是外伤导致的癫痫,姜医生你过来看看这张脑电图,就会知道他得的是遗传病。”
“脑电图?您再怎么遗传病专家也没那么厉害吧,居然能从脑电图上看出遗传病来,而且他什么时候做的脑电图?”姜苿萦也是上过医学院的人,虽然不是传染病也不是脑病专业,但最基本的医学常识她还是有的,走过去认真地看了看图后她摇了摇头,“这只是类似癫痫的模糊波形,并不能证明……”
“这不是他的脑电图,而是他老爸的。”梁葆光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张病床,朴海仁与朴海瑛的父亲朴永义正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注意看脑皮层的波形,也许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当病人处于植物人的状态时,轻微中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姜苿萦并不觉得朴永义也是癫痫。
梁葆光看向朴海瑛,“你的父亲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
“二十多年前家中发生了火灾,父亲先将我弟弟送了出来,想再回去救我母亲,结果后来到达的消防员发现他倒在家门口不省人事,窒息了。”朴海瑛一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来就止不住眼圈泛红,连声音都哽咽了,“当时我正在美国读书,收到消息赶回国时他已经是这样了,因为我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弟弟也不得不被送去别人家里寄养……”
“虽然对您父亲的事很遗憾,但我不得不告诉您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说明导致您的弟弟癫痫的不是遗传疾病。”因为火灾而窒息,跟遗传疾病完全搭不着边儿,所以姜苿萦认为父子俩的癫痫症状没有必然联系。
梁葆光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这t不是里的情节么,不过他一直迷信科学不认为神神鬼鬼真的存在,“别这么武断,去检查他的dna,从肾上腺髓质神经病变开始。”
“您是boss,您说了算。”姜苿萦撇了下嘴还是不得不点头,事实已经多次证明梁葆光总是对的了,即便他的观点在旁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支撑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