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是说说而已,谢嗣音却认了真,跟李淑静扯起了闲篇,“我们家人常开波士顿到纽约的那条路,有时候这家伙在高速上内急了就只好用瓶子解决,小时候随便找个矿泉水瓶子就行,可后来长大点之后就得用功能饮料的阔口瓶子了……他高中毕业那年夏天全家人去加拿大,半路上拿了个薯片桶才给他塞进去。”
“薯片桶!”李淑静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薯片桶的样子,随即口里一阵发干,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不自觉第往不该看的地方瞟。自家二女儿的情况她最清楚不过,平时表现得非常会运动,实则身体虚得不行动不动就会晕倒,要是女婿没轻没重来几下猛的,说不定能把她弄坏了。
“妈妈,您就不能先消停一会儿。”要是地上有条地缝,梁葆光保准立刻跳进去,老妈喜欢满嘴跑火车就算了,还硬要把他也给带上,他要是真有那么大的家伙不成怪物了,早被人拉去生物研究室从事被研究工作了。
晚上陪两位女士吃了晚餐聊了一堆没营养的废话之后,梁葆光才得以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了诊所,因为没有病人的关系姜苿萦已经回家去了,谢嗣音又跟李淑静跑去大学路看音乐剧,所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寂静又冷清。
在纽约的时候房子也很大,不过那是合作公寓,楼下好歹还有一户人家,而现在下面是他的诊所,感觉完全不同。一个人住在医院里,这恐怕是都市怪谈和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好在他是个迷信科学的人,睡的十分踏实。
“叮咚。”楼下的门铃响了一下。
“我去,谁啊。”好不容易才睡下,被吵醒的梁葆光气冲冲第跑到了楼下,看向可视门铃的显示器,上面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吓得他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叫出来。迷信科学是一回事,大半夜被个脸色惨白的女人吓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oppa,是我。”崔雪莉刚跟电影制片人进行过商谈吃了饭,回家时突发其想就绕了点路过来看看。
梁葆光无奈地打开了大门,“都半夜了还过来干什么?”
“过来向你道谢啊,荷拉欧尼的病多亏你了。”崔雪莉咯咯直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下午她做完手术就给我发了信息,说要不是我给她介绍了医生,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呢。”
“行,你的感谢我收到了,没什么事情就快走吧。”梁葆光皱起眉头,酒店那边的房间还没退掉,但谢嗣音已经把行礼搬到他这里来了,晚上看完了音乐剧指不定是在那边过夜还是来他这边,万一遇上了他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