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梁葆光的信用卡是不太可能被冻结的,但他老爹梁德健的人脉比要他的强大得多,这个银行总裁是他的大学学长,那个州议员是他的网球球友的,平时还特别喜欢在波士顿的各乡村俱乐部参加活动,总之这种人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刷不成卡,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看到提示短信的时候梁葆光就有点发晕,听到自己老妈无所谓的回答后更是一阵一阵地肝儿疼,他来首尔是旅游的又不是来修行的,要是没钱别说到处去玩,恐怕连饱饭都吃不上几顿了。作为一个追求生活质量的男人,一万多美元还真不够他在首尔花一个月的,首先格兰德洲际酒店的房费就不低。
“还有王法吗,还讲法律吗,因为我是他儿子就能随随便便地冻结我的信用卡?”梁葆光对此表示十分愤慨,并向自己父母提出严正交涉,“请尽快恢复我的信用卡,否则本人将保留诉诸一切手段的权利。”
特蕾莎·海因茨打电话说梁葆光在韩国出事了的时候,谢嗣音是真的被被吓了一大跳,担心得一整晚都没能休息,对梁葆光的怨气怎么可能小,“这次老娘放你去韩国,是想让你跟那个ichelle来个再续前缘的,结果你却把自己给弄进警察局去了,你爸爸只是冻结你两张卡怎么了?我看这样挺好,能让你早点滚回来接受现实。”
“关学姐她什么事,还再续前缘?”ichelle是李侑晶的英文名,她在美国不管是上课还是上班都用的是ichellelee这个名字,梁葆光在美国时也天天这么叫她,现在总管她叫学姐不过是一种调侃罢了,“我和她的事都是哪一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没用的东西。”谢嗣音在电话那头嘲讽道。
“您说啥?”梁葆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他老妈的风格。
“我只是传达一下你爸爸的原话而已,他知道你没胆子直接问他,所以就告诉我要是你打电话过来,就让我这么跟你说。”夫妻之间心意相通,谢嗣音当然明白梁德健的意思,虽然一直护着儿子,但她现在越来越赞同老公的观点。
梁葆光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次来韩国之前他只把计划告诉了母亲谢嗣音,平时生活中获得的支持也大部分来自于这位慈母,要是连自己老妈都被“渗透”了,他从此以后怕是要孤军奋战,“老妈,你什么时候也被敌人给腐蚀了。”
“什么敌人,那是你爸爸!不是妈妈说你,长得再漂亮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让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挂记着吗。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嘛,反正你都已经穿了好几年,到了该扔的时机就得扔了。”谢嗣音才不管谁是谁非,她只知道自己的立场是“梁母”,谁让梁葆光不开心她就让谁不开心。
梁葆光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别的女人是衣服,那您得是条狗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