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丰果然是为之一滞,但他好似也看开了,并未隐瞒。
“严大人,我刚才是想起了当初我主谋划北平之事。”
“哦~怎么说?”
“呵呵,严大人,我之所以会想起过往,是因为,当时是有一个非常好的时机,能够让我主突破其防线,只可惜,最终是没有成功。”
“且是因为存有侥幸,总觉得下一刻,公孙瓒似乎就要顶不住了,以至于是一直拖延下去,最终,我主不但是没能成功击败公孙瓒,反而是身陷泥潭,想要退时,却也已经是无法抽身了。”
“可否说的具体点?”严白虎问道。
田丰看了严白虎一眼,也没有隐瞒,继续解释道:“当初,我主得到情报,公孙瓒带领着主力部队,前去攻打襄平,而北平城与襄平城是相距甚远,公孙瓒是必然难以快速回防。”
“而当时,我主已经是占领了藓城与平原,且内无近忧,外无强敌,局势极为稳当。”
“如此,可以说,当时乃是天赐良机,一个绝好的偷袭北平城的机会。”
“也因此,在当时,我与其他人都是一致建议我主进攻北平,而结果么······”
说到这,田丰又是停了下来,神色有些恍惚,仿佛是回到了当初。
“咳咳。”
而这一次,严白虎是没有继续等待,将其唤醒。
“田丰,按你的意思,除了这次机会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时机,能够快速击败公孙瓒了,对吧?”
田丰稍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
严白虎忽然叫了声好,音量颇大,让田丰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是随之猛然跳了几下。
“田丰,既然你这么说,可敢与我打个赌?”
“嗯?”
田丰到底不是寻常人,虽然严白虎之前是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可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让田丰大抵猜到了其意图。
下意识,田丰便是想要拒绝,可偏偏,其背上就好像是爬着一只毛毛虫一样,弄得他直痒痒,心中实在是好奇,严白虎难道真的有办法,能够快速击败公孙瓒?
这么想着,田丰是习惯性的再次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而在将其全部内容回想了一遍之后,他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
“田丰,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打赌?”
“呵呵。”
严白虎的激将法,实在是太过明显,让田丰忍不住笑了起来,可随即,他也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不知严大人,是想到了何种办法?”
“嘿,这我当然是不能轻易告诉你,除非你愿意跟我打这个赌。”严白虎是非常肯定的说道。
而实际上,他当然也清楚,他是不太可能瞒得住田丰,因此,他也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他,其所利用的,不过就是田丰心中的那道坎。
严白虎可以笃定,哪怕是田丰猜到了他的意图,也依然是非常想要知道其击败公孙瓒的办法。
可不得不说,想要让田丰接下这个赌注,其关键点,仍旧是在田丰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田丰是打定主意,不愿意加入其麾下的话,就算严白虎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可反过来,若是田丰还有那么一丝想要出仕的意愿,那么,严白虎就是已经给了他一个非常合适的台阶,只需要他抬抬脚,便是可以顺势下来,而且是丝毫无损于他的名望。
而田丰只是稍微一想,便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是不得不慎重考虑。
过了许久,田丰终于是开口,十分平静的问道:“严大人,你所说的打赌,可否具体说一下内容?”
而听到这句话,严白虎心中是大喜,这就说明,田丰心中的那根弦,已经是开始松动了,而只要他心中有那么一丝裂缝,那么,在往后,其裂缝就只会越来越大。
“田丰,我说的打赌,很简单,就赌我是否可以在一年之内,击败公孙瓒。”
“一年?”哪怕是有心理准备,田丰也依然是非常惊讶,因为,仅仅一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不错,就一年。”
“那赌注是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输了,我便还你自由,可如果你输了,就要加入我帐下,为我效力!”
“好!”
田丰也没有犹豫,当即答应,他到是想要看看,严白虎如何能够在短短一年内,击败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