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烯?他同芦家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人放火烧死芦家所有人?”燕煜宣捏着纸的手都在颤抖,他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芦家除了留在山谷里装箱的东西,少了不少细软。
燕煜宣耐心的看下去,等他看到有人不但雇了马车还有镖师时,才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人应该没事,只是不知跑哪去了?
“知道芦家去哪了?”
“只说是往南。”史东说道,“护送芦家的镖师还未回来,所以属下得不到确切消息。”
一般车马行不会走单程,他们把人送到目的的后,会打算回程再做一单,只是这样会耽误些时间。
所以,都年后了,送芦家到繁城的人还没回来。
“今晚把那高烯绑来,给我好好审审。”燕煜宣吩咐道,得不到芦家消息,他只能先替芦家报仇了。
不查清原因,他寝食难安呢!
“也查查高家。”随后燕煜宣又淡淡说了句,“我们就拿高家开张。”
哼,他还不信了,做了这么多年官,那股屁底下的椅子会是干净的?
高烯这几天真正是悬樑刺股,眼看着就要春闱了,他想脱离表哥的撑控,不得不考取个好成绩。
要说起来,高烯这人就是利益至上。他已有了想纳芦玥的前提下,都能一把火烧死她。
那下次,谁给他的利益大,这人就能立马叛变。这样的人,比那墙头草还可恶。
当高烯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自己受不住困,瞌睡了过去时,却被周遭场景吓了倏地睁大了眼。
“你、你们是谁?你、你们知道我、我是谁?”高烯挣了挣,发现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而这里没有窗,应该是在地窑之类的地方。
只是眼前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绑他?
他最近这么老实,没有得罪过谁啊?
史东甩甩手里的鞭子,刮了下鼻尖邪邪一笑,“高烯,认识他吗?”指指另一根柱子上,同样被绑着的“军师”。
高烯瞳孔一缩,暗道一声坏了。只是他毕竟是官宦人家出生,从小见识不少,马上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装着不明白的样子摇摇头,委屈道,“这、这位大哥,他谁啊?”
“啧啧,不愧是高县令家公子,这胆量和见识可比那人强多了。”史东摇头晃脑的啧啧几声,“他啊……可是什么都交代喽,不然,我们怎么会把你绑来?”
高烯额头上都流下豆大的汗珠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说不认识“军师”。
他想等着,想拖延时间。只要挨过天亮,家里人就会发现他不见了,就一定会来救他。
“你别指望高县令来救你,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史东狠心的打破了高烯幻想,“要说不愧是一家人,胆子都不是一般的大。”
“你其实应该庆幸被我们绑来了,要不然啊……跟着你老子在死之前不但要吃一翻苦头,还要亲眼看着家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那滋味……”
“你、你说谎!”高烯摇头,他是知道这段时间父亲在谋着什么,只是春闱马上就要到了,他就把心思全放在了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