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两个月的适应,欧阳广已经彻底习惯了自己‘昏君’的身份。安顿好后不久,他便跺着碎步来到了寝宫,贵妃皇甫娇就等在里面。
皇甫娇对昏君也彻底改观,毕竟在危急时刻,是他坚定立场,救了自己。而且,这‘昏君’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总能有一些奇思妙想,总能让皇甫娇大吃一惊。
所谓日久生情,便是如此。
借着烛光,欧阳广看见皇甫娇穿了一件水红长纱裙,身姿曼妙,倾城绝世,不由得心花怒发,走上前就想拥那美人入怀,哪里知道刚到近前,皇甫娇突然翻脸,从身后不知何处抽出了一柄利剑,猛地刺了过来。
“怎么回事?”昏君大惊,急忙侧身躲避。“难道她其实是被人收买的刺客?”
欧阳广心头火起,但容不得他发脾气与沮丧,因为皇甫娇的‘剑术’精湛,一剑快似一剑,好几次就要伤到昏君。
行宫内的内侍各个吓得愣在当场,却没人反应,因为他们都太年轻,太没有经验了。
至于禁军,奉欧阳广之命,都在行宫外驻守。百花真君则跟姜有才胡侃海侃,根本没有留意昏君。
血契是让修行者与缔约的凡人拥有共同的命运,但并不能增加彼此的感应,而百花真君是个擅于争斗的家伙,其他法术并不精通,根本无法随时随地注意欧阳广。所以,现在无人来救。
“爱妃,你受何人指使?”
皇甫娇不答。
“皇甫娇,你到底是谁?”
皇甫娇还是不答。
欧阳广在屋内狂奔,一面跑,一面打落器皿,阻挡皇甫娇,却忘了呼救。其实,只要他大喊一声,百花真君应该就能听见。
皇甫娇的攻势虽然猛烈,欧阳广虽然几次几乎遇险,但每一次欧阳广都成功地躲过了皇甫娇的攻击。渐渐的,欧阳广甚至开始觉得游刃有余起来。他的气血上涌,浑身温热,动作与反应都比平常明显快了不少。
来天山的路上,欧阳广一刻不歇地提炼精金元气,耗费了不下一千金,炼成的精气都被他吸入了腹中。
看来,修行还是起了一点作用。
此刻,欧阳广看清皇甫娇的脸色,瞅见她眼角有泪,但神情木讷,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被别人控制了。
“什么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朕的爱妃?”第一次,欧阳广动了真怒,觉得自己被人暗算。他再一次侧身,一把抓住皇甫娇的胳膊,使劲一拧,企图将皇甫娇的佩剑夺下,却没想到一道红光闪动,迎面扑来,顿时将欧阳广打得不省人事。
皇甫娇怪笑一声,随即浑身瘫软,也跪倒在地。随着她身体绵软,那道从她手中剑里冒出的红光已经变化成了一个艳丽的女子。
“哼,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都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