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身子单薄,穿的红红绿绿,十分轻佻。
一张脸盘擦了厚厚白粉,如今被泪水冲刷出一条条沟壑来。
一张樱桃小口,摸了红艳艳的口脂,正拉着一个老年香客,不依不饶地诉说什么。
总之她这番模样,绝不像是武林女侠,倒像是个风尘女子。
少林知客僧们武功再弱,也不可能无法赶开这样一个弱女子。
可就是因为她是个弱女子,所以知客僧们更不能对她上手拉扯了。
澄晦方丈走的近了,就听那个女子便抽噎,便娇娇柔柔地拉着老年香客的袖子,口中说道:“我哪里想到他们方丈竟然这样强横。便要这样对我!”
饶是澄晦禅定再深,听了她这样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艳~丽女子他是第一回见,虽然不知道她所说的前因后果,但自己既没见过她,就谈不上什么强横,更谈不上要如何对他。
那被拉着袖子的老年香客像是来了兴致一般,也不进山门上香了,笑呵呵地问道:“然后呢,他怎么对你?你跟老朽说不用担心。”
艳~丽女子半低了头,脸上羞红,媚眼斜飞,倒真有几分姿色。
就听她说道:“方丈直说是因为我与太多人结了姻缘孽,却一桩也没有了结。
才会得这古怪的心口疼毛病。只要他替我心口开过光,便再不会有事。
小女子哪知道真假?便依言打开衣衫,露出心口给他。
那方丈呢,他就……他就……”
老香客赶忙问道:“他就怎的?”
艳~丽女子一边做出羞愧的样子,一边说道:“方丈为我开光,手法是极棒的。
我遇过那么多汉子,哪知道这么做原来是开光啊!也没哪位俗家汉子能开的这样舒坦酥~软。
后来,后来方丈又说要一位有大~法力的高僧与我假结姻缘,过去那些闹心的姻缘劫便都不算了。
我熬不过方丈力气大,才与他……结了缘。
如今,如今肚中有了小沙弥……我该如何是好啊!”
说罢她以帕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那老香客的袖子仍旧被艳~丽女子拉在手中。
撤回也不是,安慰也不是,进香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已经有些傻了。
哪知这时觉得脚下一阵,听得金属敲击石阶的一声巨响。转头看时,就见一个老和尚拄着金色禅杖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们。
刚才那声巨响,看来是这老和尚用法杖敲击地面所发出的。
老和尚知道来人必然是名高僧,他不敢在多啰嗦,赶紧抽~出衣袖,忙不迭地从老和尚与艳~丽女子之间闪出。
老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少林方丈澄晦。
他被这个不明来历的女子如此污蔑,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见这女子无论如何都不像习武之人,看来最多是被人花钱指使到此胡说。
澄晦双目一瞪,怒问道:“大胆妇人,你口口声声说少林方丈轻薄与你。
你倒告诉我,哪一个是少林方丈?你可说得出来吗?”
那艳~丽女子本来被刚才的撞击吓得一哆嗦。
但看清来人后,忙挺直了腰杆说道:“就是你啊,方丈怎么装不认识我了?
我身上的咬痕都是你所为,到如今还退不去。
而你背后的爪痕难道就已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