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议事大堂外本来该有三人轮回职守。说来这三人也都是华山派的,可说是玉树哥的师弟。只是玉树哥是掌门的亲传,而他们三人不过是旁系弟子。
所以当玉树哥要他们离开议事堂时,并未多想也就走了。那些亲传弟子们整日爱耀武扬威又神神叨叨。他们这些旁系弟子早就看的惯了。
虽然听了掌门的安排,跟随玉树哥到这修罗道场中值守。但是既然是玉树哥要他们偷懒,难道还有非要犟着不走的道理?
当他们见到天字组人连奔带爬的出来找到自己,还说玉树哥竟然与天字组中两人缠斗而死。真叫这三人如闻惊雷一般。
玉树哥死了?
那个向来又嚣张,又骚气的玉树哥竟然死了?
仗着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整日里用鼻孔看他们这些旁系弟子。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没有被师傅重视的玉树哥竟然死了?
这三个华山旁系弟子不知为何,心中除了震惊以外,竟然还有一句“活该!”
此人整日飞扬跋扈的,早该有今天了!
三位华山弟子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跟着兔儿爷与葛荣轩一起飞奔入议事堂。
直到他们走进大堂之内,才被眼前的景象又惊了一回。
这议事堂中如今是一片狼藉,鲜血横流。椅子倒了几张,茶几被打碎一个。破碎的茶杯瓷片也散了一地。
堂中的血腥味一闻便知是新死了不少人。浓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还带着人血特有甜味。
金老爷子与玉树哥的尸体已经被分开。他们两个当胸都是一个血洞。金老爷子背上还插着一柄长剑。那长剑剑柄上系着的烂银流苏坠子,上面沾满了血污,不是玉树哥的那柄剑还能是谁的?
而玉树哥手上握着的黄金罗盘,却是本该属于吴道士的。
尸身已经从椅子上滑下来的吴道士更好。他的一整颗心脏竟然被人生生挖了出来。再看金老爷子满手鲜血,看来就是被他挖的。
眼前的景象既可怖,又匪夷所思。
这三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其中一个年纪看来最大的,皱着眉对兔儿爷说道:“你再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谁杀了谁?”
兔儿爷听了这话,从怀中摸出一条粉色的绸绢,边抹泪边说道:“今日一早,我得知玉树哥请我们去议事堂,说是要公布下一场到底如何比试。我心说,好呀。便草草吃了午饭,赶早就来到议事堂。路上还碰到了吴道士,他见我一笑,就说……”
先前那个弟子一挥手,厉声打断他说道:“直接说重点!”
兔儿爷像是受惊一般浑身一颤,立刻说道:“他们三个互相厮杀而死!”
那弟子看从兔儿爷嘴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转头又问看上去最老实的葛荣轩道:“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荣轩白了脸,磕磕碰碰说了半天,净是些词不达意的话。到了也没更明白一分。
弟子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别说了!”然后指着“陀南胜”道:“你来说!如果再说不清楚,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说到底,华山派的人都自认是名门正宗,对这些旁门左道之人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