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策马者顺势一剑刺向了中路大开的近身护卫胸前,那近身护卫被这一剑硬生生的给贯穿了身体,彻底没了生机。
那策马者毫不犹豫的松手放弃了佩剑,空出手来,在跑过对方身边的瞬间,顺势一把抓住对方肩上的赵青,把他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之上,动作迅速利落,一气呵成。
战马慢慢停了下来,然后调转了方向,大家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来人居然是赵青的管家格里米欧,平日里一向温柔和细心,而且文质彬彬的他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剑术和敏捷的身手,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似乎应验了常人所说的那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格里米欧试着叫醒昏迷着的赵青,可惜没什么效果。没办法,只好先应对好眼前这一个糟糕的局面再说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是无法像之前那么顺利就可以加速起来突破这包围网的,更何况还有那三名近身护卫在前面阻拦。格里米欧没有让战马跑起来,而且慢慢前行,怒视前方所有阻拦自己的敌人,周围的士兵们都被他的这股气势给威压住了,不敢冲上来。格里米欧到刚才被他刺死的那名近身护卫身边,低下身子从尸体上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场上变得令人惊异的安静,那些近身护卫们被刚才格里米欧的身手所慑,没有人敢先动手。而格里米欧也很冷静的在观望着四周的情势,寻找最安全的突破方法。
这时候,有人打破了这个平静,贝卡斯说话了:“你终于还是出现了,说实话,我还是真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听内容似乎格里米欧和贝卡斯是互相认识的样子。
格里米欧用锐利的目光反击道:“对我家少爷刀剑相向的人,就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贝卡斯说道:“看来你这个仆从还当得可真是尽心尽职啊,你以前身为骑士的荣耀呢,难道你已经彻底抛弃了吗?”
格里米欧沉默了下来。
贝卡斯看着格里米欧的手臂说道:“刚才看了你的身手,看来你的伤早就已经完全康复了,我内心的歉意终于可以减轻点了。”
格里米欧直接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没为此要你感觉到是在拖欠着我什么,当时救你也是出于我的自愿。”
贝卡斯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想当年你我可是那年皇家骑士学院同一届毕业的佼佼者,我们当年还被喻为年轻新一代的最强组合呢,我的统御谋略和你的高超剑术,我到现在还在怀念当年你我并肩奋战的日子。”
格里米欧也在回想着过去,然后说道:“可惜也正是因为太年轻的关系,所以才会做出那件错事来。”
贝卡斯开始责备自己起来:“不对,错的完全不是你,当年是我立功心切,一时冲动才落入敌人的圈套,反而是你,为了救我,令你受到了摧毁你一生梦想的伤。”
格里米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持剑的右手手臂,只见手臂上,前后各有着一道非常长的伤痕,对称排列,仿佛是被人一剑刺穿手臂而留下来的。
贝卡斯越说越激动:“之后虽然你我都平安的活了下来,可惜你的手臂伤势太重,当时军医也无能为力,你再也拿不起剑了。当时我们的顶头上司可是那个库洛斯军团长,他倒是对你很好着嘛,把你安排到自己的家中,成了自己儿子的剑术指导老师兼仆从。而对我倒是狠狠的军法处置了一番,之后就把我给开除了出去。不过也多亏如此,不然我也不会认识到真正的自己。在再继续呆在那古板的家伙帐下,我哪里能成就出今日的地位呢。”
贝卡斯之所以和库洛斯一直暗中不和,原来不单是因为为人处世的作法不同,而且也还是因过去的事而有结下了恩怨。
“我不许你这么侮辱主人,我是很感激主人能给当时再无用处的我一个温暖的家庭,在这里,远离战场的血腥和残酷,有如同家人般的关爱和体贴,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家庭的安宁,就算是你也一样。”格里米欧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或许那里的确是很合适老好人性格的你的容身之所,战场真的是和你很不相称。算了,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叙旧的好地方,曾经身为jūn_rén的你,也知道军命不可违,如今我奉命前来追捕犯有叛国罪的赵青?伊兰雷斯。如果不是如此,我还真不想跟你兵刃相向,而放你们离开。”
看到格里米欧那么的坚持,贝卡斯于是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题了,转移了正事之上,而且这一番忠义的言论之下,是要在大众面前,依然要做好人一装到底。
格里米欧不知道事情的详细,但是他相信赵青,于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坚信,一向梦想着成为王国jūn_rén,一心要报效王国的少爷,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而且我几乎都跟着少爷左右,更没见少爷做出过什么足以被冠上叛国罪的罪行来,这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贝卡斯则公事公办的说道:“是误会自然不怕跟我回去在陛下面前去申诉。”
格里米欧他其实很聪明,直接说道:“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我都明白,这些年来,皇帝陛下的评价是越来越差了,皇帝陛下他对他人怎么样,这一点对于军团长的你一定是非常的清楚。既然少爷坚持着不想跟你回去,我也不能就此把少爷交出来给你,等我们回去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后,再亲自到陛下的面前去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