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幻凌之所以会选择李宣远,是因为李弘茂身染恶疾,母族又不算显赫,性情也是不得李璟的喜欢,所以.........幻凌才会抛弃了李弘茂,选择了李宣远。
可是..........幻凌若是喜欢李弘茂,为何会和李宣远在一起呢??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楚言歌心中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问的。
李从嘉听后倒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最后,实在受不了楚言歌的眼神后,他才轻声道:“幻凌出身烟柳巷,并不是一个好的出身,二哥的母妃必定不会答应二哥纳她为妾,即使是通房丫头都不行。”
说到这里,李从嘉深深的望了楚言歌一眼,在楚言歌还未来得及摸清李从嘉的深意时,李从嘉的声音便再次传来。
“可是李宣远不一样,他的暴戾和跋扈,就连父皇都奈何不了,更何况是种太妃呢?种太妃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争个上下,可是对于幻凌这件事,种太妃也是反对了的。可是最终还是拗不过李宣远,父皇对李宣远的玩世不恭也是喜闻乐见,所以,李宣远娶了幻凌,父皇并没有反对。”
“毕竟.........只是娶个侧妃而已,又不是正妃,父皇都懒得去管,皇室宗亲们也不会去触了李宣远的眉头,所以.........幻凌便成了保宁王府,在金陵城里,一跃成了人上人。”
说到这里,李从嘉的声音透着几分常人无法理解的阴冷,连楚言歌都不由得暗自缩了缩脖子。
“可是从嘉哥哥,子弋告诉我的消息,应该是没错的。庆王一定还没有死!”
楚言歌拉着李从嘉的衣袖,认真的看着李从嘉,之前的喘息声已经渐渐低了下来,只是额头上的细汗还未干,发丝也是有些凌乱。
看着楚言歌的这副模样,李从嘉的眸光微微一闪,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这才转过身看着楚言歌,轻声问道:“言歌儿,你这般匆忙的从雨花台跑到郑王府,就是为了告诉本王,这件事情吗?”
楚言歌点点头,“对啊,我知道,庆王对从嘉哥哥很重要的!!”
闻言,李从嘉的眸光微微一闪,庆王李弘茂,他的二哥...........在很久之前,他们的关系,是皇室里最为要好的,或许是因为两人身上相近的气质,也或许是因为彼此对诗词的喜好,对音律的精通,对棋艺的较量。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超越兄弟之情,那是一种知己难遇的惆怅,是一种相见恨晚,恨不得来生还能遇见的乞求。
他们一同出游,一同听曲赏歌舞,一同泛舟湖上,一同对弈畅聊,一同吟诗作对...........那些都是最美好的时光,在李从嘉尚还年幼的时候,那些东西,都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可是后来........幻凌出现了,李从嘉还记得,那是在凤凰楼中,他刚刚盘下了这座酒楼,命人建造了春雨阁。后观词会,前望歌舞。
幻凌是烟柳巷的舞姬,舞步妖娆,容颜美艳,金陵城中的达官贵人,无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对此,她却不卑不亢,不抗拒,亦不顺从。
李从嘉很是赏识幻凌的性格,所以吧出钱将幻凌从烟柳巷赎身出来,让她在凤凰楼跳舞,一是为了维持她自己的生计,二是在凤凰楼跳舞,无人敢造次,也让她免于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