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璟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火之后,众皇子的心中自是不悦,其间最为难受的莫过于李弘冀和李从深了,所以一出长春殿的大门,李从深便拉着李弘冀小声的抱怨道:“大哥,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那和亲公主人还没到金陵呢,父皇便要遣着六弟去润州接人,难不成父皇还想把和亲公主赐给六弟不成??”
李从深的话里带刺,李弘冀听后却只是沉默不语,最后忍无可忍才回头看了李从深一眼,淡淡道:“可现在去润州的人,不是三弟吗?”
闻言,李从深神色一怔,有些讪讪的说道:“大哥你别生气,这可不是三弟自己去求的,是那楚渊让三弟去的。”
“楚渊........”听了李从深的话,李弘冀有些意味深长的念了一句楚渊的名字。
见此,李从深有些疑惑的往李弘冀的视线看去,果真看到一袭白衣的楚渊缓慢的从长春殿退出。
说来也是奇怪,这楚渊进金陵不过几月光景,可是却能在圣前站稳脚跟,不用上朝,只用在御书房伺候,平日里也不穿官服,虽然经常被御史弹劾,但李璟对此却是乐得高兴,也没有怪罪楚渊的意思。
所以,久而久之,他们便明白了,这什么御前行走,不过是李璟为自己找的一个宫中幕僚而已。
看着楚渊的背影渐行渐远,李从深转过头看向李弘冀,刚想说什么,李弘冀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沉声道:“以后我们有什么事还是私下联络吧,这楚渊看似顺水推舟将差事给了你,可是细细一想,却是在暗自告诉父皇你与本王的交情不浅,此人心机太深,以后都小心提防吧。”
话音落下,李弘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长春殿,看着李弘冀远去的背影,李从深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到底只是淑妃之子,总是上不得台面。
一个小小的楚渊而已,他堂堂秦王,帝王之子,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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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楚言歌在郑王府中没有如愿的见到李从嘉,这厢便遣回楚府,自己偷偷的换上了一套楚渊的衣服,摇着折扇去了烟柳巷。
烟柳巷是金陵城最大的花街,夜里灯火通明,白日里倒是冷清非常。
只有满月楼,这个金陵第一歌妓坊,在白日里也是一片歌舞升平,好一派繁华景象。
楚言歌乔装成男儿走近满月楼,还未走到满月楼的大门,里面便迎出来几位穿得花花绿绿的妖娆女子。
那几位女子围着楚言歌转了几圈,这才伸手拉住楚言歌,一面娇笑,一面感叹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刚才来了一个清俊潇洒的少年郎,这厢又来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官人,真是让我们满月楼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楚言歌被那姑娘的热情唬得一愣一愣的,当下有些讶异的扯了扯嘴角,故作男儿语气的说道:“那还真是巧了,本公子今日就是想出门找几个姑娘解闷,没想到还遇上了同道中人!哈哈哈!!”
“哎呀,公子真是说笑了,姑娘们,快来招呼这位小公子~~~~”那姑娘从楚言歌的怀里挣脱,反身回去叫着满月楼的其他姑娘。
一时之间,楚言歌便被众多女子围着走进了满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