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夫子同我们一起回金陵吧?”楚言歌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翟如璧的身上。
翟如璧眸色一动,轻声道:“我今日是忙里偷闲,从山上的洞口下来透个气,一会儿还得回书院呢。”
“回书院?”楚言歌抬头望了那巍峨的钟山一眼,忽然反应过来,目光在翟如璧的身上转了两圈,惊喜的说道:“难道……夫子在南麓书院做教书先生?”
翟如璧点点头,神色依旧温和。
看着翟如璧点头,楚言歌忽然大笑两声,朗声道:“我就知道,夫子最厉害了!”
“不过你还是一点儿没变,依旧这般淘气……”翟如璧深深的望了楚言歌一眼。
闻言,楚言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嗫嚅道:“夫子……”
“好了,我知道你贪玩,恰好这钟山我也十分熟悉,不如……我带你们转转??”翟如璧的目光温和悠长,高子弋在楚言歌的身后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目光,他曾在楚渊眼中见过,不是情爱,不是疼爱,是……怜悯……
想到这里,高子弋淡淡的望了楚言歌一眼,讳莫如深的目光让楚言歌不由得回头问道:“子弋……怎么了??”
高子弋无奈的偏了偏头,轻声道:“没事。”
既而看向翟如璧,轻声道:“既然翟兄对这一带熟悉非常,那便劳烦翟兄带路吧……”
闻言,翟如璧神色一顿,随即点头道:“好。”
那日,楚言歌和高子弋便跟着翟如璧在钟山一带游玩到了午后,晌午时分的时候,翟如璧本想让楚言歌和高子弋一起上山,可高子弋却以一句淡淡的有事拂了过去。
见此,翟如璧自然也不好多留,三人道别之后,翟如璧便从山洞回了南麓书院,而高子弋和楚言歌便原路返回了金陵。
分别的时候,楚言歌还邀请翟如璧来金陵做客,可是翟如璧却避而不谈,只是淡笑而过。
楚言歌并不是蠢笨之人,她自然明白翟如璧这是有些许不便,故而她便不再提及,只是回金陵的路上,她显然已经没了来时的心情。
“言歌,你怎么了?”高子弋轻飘飘的望着楚言歌,轻声问道。
闻言,楚言歌撇撇嘴,摇头道:“我没事,就是一时见到夫子,颇有些不习惯罢了。”
“为何不习惯?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见那夫子吗?”
“可是……我总感觉,夫子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楚言歌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高子弋身上。
闻言,高子弋神色一愣,谁说楚言歌纯真善良,不谙世事的?她分明是太过敏感了吧……
这么想着,高子弋无奈的勾了勾唇,淡淡道:“岁月蹉跎,你与他分别几年,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什么不同?”
“阅历不同,境遇不同,人生品性自然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