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的心中有太多疑惑,他想向李璟问明白,可是他清楚,李璟不会告诉自己的。
果然,对于楚渊的疑问,李璟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沉沉的看着楚渊,沉声道:“你们将朕瞒得极好,甚至……利用朕对诸葛依云的感情,安插了那么一颗棋子进宫。哈哈哈哈!!诸葛依云还真是机关算尽,将朕的江山都算了去!!”
也许是李璟的话让楚渊越来越糊涂,所以楚渊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礼,上前两步,冷冷的看着李璟,抿唇道:“你什么意思??”
看着楚渊激动的模样,李璟讽刺的勾了勾唇,沉声道:“什么意思??呵呵……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还需要朕来重复吗??”
“还请陛下,仔细说来听听,否则,楚渊mǔ_zǐ,岂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楚渊的眸色一暗,难道在金陵城,他们还有这么一个隐形的敌人存在??
“告诉你??也罢,你不是不承认吗?那朕就好好给你数数,诸葛依云做了什么好事!”
说着,李璟站起身,走到楚渊的身旁,怒气满满的将他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
“除夕前,信王生辰,朕下令为其庆生。你母亲!将朕的皇后绑了,然后易容,同朕去了信王府,那日,从信王府回来之后,皇后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宜见人将朕拒之门外。那时候,信王的事情让朕分身乏术,也就没有在意。前些日子,皇后才无意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皇后本在宫中,哪里也没去,和朕一同前去信王府的人,是诸葛依云。她去了,朕的信王和淑妃就死了,没过多久,朕的玉玺,也失窃了。为此,朕封锁金陵城,捉拿盗贼。可是前些日子,朕终于知道了,诸葛依云是如何逃出金陵的。”
“她用皇后的令牌,借着出城办事的由头,离开了金陵。你说,她拿南唐的玉玺干什么??想造反吗??谋逆吗??”
听了李璟的描述,楚渊难得的沉默下来,一双如星辰明亮的眸子微微暗了下去。
看着楚渊的模样,李璟冷笑道:“这还不算,朕前几日才知道,原来,朕最宠爱的凌贵人,竟是诸葛依云的人……呵呵……朕给了凌贵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却是别人的细作!!就是这个贱人!!偷了朕的熏华草,将朕的熏华草,偷给了诸葛依云!!”
“凌贵人??”楚渊的声音陡然一高,那凌贵人……他似乎有些印象,是他初次进南唐皇宫时,路过凝香殿见到的那位凌贵人。
是他在南唐皇宫迷路时,无意撞见的,銮驾上,慵懒的凌贵人。
那人的模样虽不似诸葛依云绝美风华,但是也有六分相似,加上那道起伏不定,略微有着几分冰冷的声线,让楚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想到,竟是那凌贵人??
“陛下,楚渊以性命担保,那凌贵人与母亲,绝无半点干系!更遑论什么细作之说!陛下,若是陛下同意,楚渊愿与凌贵人当面对质!!”楚渊转过身,目光直直的望着李璟,并无半点闪烁。
看着楚渊的目光,李璟难得的沉默下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冷冷道:“那个贱人!已经被朕给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