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渊自是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看向李从嘉,李从嘉对他点了点头。楚渊领会,遣退了楚言歌房间里的婢女,就连乐月都退了出来。
见此,高子弋转过身对李从嘉行了个礼,沉声道:“多谢王爷体谅。”
说完之后,高子弋也不看李从嘉的反应,径自的便走进了楚言歌的房间。
站在门外的李从嘉和楚渊相视一眼,皆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高子弋性格高傲,能请到他为楚言歌救命,实属不易。只要能将楚言歌治好,如今他们站在外面受凉,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高子弋,从他踏进楚言歌的病房时,脸上便带上了一抹沉重。
因为此时楚言歌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都是一些滋养的药草,高子弋常年在各种药材里生活,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对楚言歌的病情并没有什么益处,想来也是那些御医怕得罪李从嘉这个贵人,所以随便给楚言歌用了一些药吧。
等高子弋走到楚言歌的床前,看见楚言歌那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时,他的眉头终于忍不住蹙了起来。
高子弋坐在楚言歌的床榻边,一手把着楚言歌的脉搏,一手轻轻的探了探楚言歌额头的温度,眸子微微一紧。
没有感染风寒,按脉象来看,也没有什么重大的病症,难道真的是郁结于心?
“言歌?”高子弋试图唤醒楚言歌,一声不见效,他再次喊道:“言歌?楚言歌?.........”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高子弋带着一丝磁性的声音,不久之后,楚言歌终于睁开了双眼。
她模糊的视角里,出现了高子弋的面容,温和知礼的笑容,浅浅弯起的嘴角,楚言歌一时有些恍惚,竟忘了他的名字。
“你是谁?”
听见楚言歌有些虚弱的声音,高子弋微微颔首,用床榻前的湿布擦了擦她鬓角的汗水,轻声道:“我是高子弋啊,你还真是个小迷糊,都病傻了吧?”
“子弋?”楚言歌有些吃力的半撑着身子,有些讶异的看着高子弋。
“我病了?我什么时候生病了?”楚言歌疑惑的将高子弋给自己擦汗的湿布拿了下来,然后略带吃惊的看着高子弋。
见此,高子弋在心中微微一叹,看来楚言歌这几日一直是昏昏沉沉的,那些药材对她无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难怪楚渊和李从嘉会那般着急了。
这么想着,高子弋将湿布从楚言歌的手中拿回来,轻声道:“你可不是病了吗?从那日你在我雨花台回王府后,你就病了,你可是遇见什么人了?”
接触到高子弋探究的目光,楚言歌的眼神微微一闪,目光往另一旁看去,下意识的躲开了高子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