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言歌神色激动的模样,那人的眸子又是一缩,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强撑着意志飞身出了雨花台。
看着那道黑色身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楚言歌连忙追上去,对着他的身后吼道:“萧染!!如果从嘉哥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可是那道身影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给楚言歌任何答案,只留下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楚言歌这才惊醒,恍然想起之前有士兵搜查雨花台。
不知是为了高子弋还是为了不暴露萧染的行踪,只见楚言歌连忙用泥土遮住了萧染留下的血迹,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坐在了石桌旁。
脸色虽有些异样,可若非仔细查看,定是看不出什么的。
果然,就在楚言歌坐下不久,后院的大门外便走进一队士兵,高子弋跟在那些士兵之后,态度虽然谦卑,可是眉眼处却透着几分不在意。
见此,楚言歌连忙站起身,视线落在了带头的将军身上,那人她曾见过,是之前追捕萧染的禁军统领,恰好偶然听楚渊提过,好像是叫罗延原。
“这是谁?”罗延原回过头看向高子弋,虽是质问的语气,可到底没有多为难高子弋,毕竟,金陵城上下怕是都知道,李从嘉是被高子弋救回来的了。
高子弋轻瞥了楚言歌一眼,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虚,几乎是在视线相撞的那一刻,楚言歌便将目光移开了。
见此,高子弋也不在意,只是仍旧颔首对着罗延原说道:“罗大人,这是我雨花台的客人,无可奉告。”
也许是从未见过这般不识抬举的人,罗延原竟在话里找茬道:“今日本统领是奉命查案,高公子这番回答,是不是太敷衍了些?万一这个女子,与那凶犯有什么牵扯呢?”
“大人言重了,那凶犯是男子,武功又十分高强,而高某这位客人,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娃,怎么会同那凶犯有什么瓜葛?”说到这里,高子弋故意顿了顿,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还是说........大人这是在怀疑高某?”
被高子弋的话噎到说不出话来,罗延原的脸色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他自然知道高子弋得罪不得,可是他又知道,李璟也不是那么喜欢这个高子弋,所以他才会故意为难他,但是又不越界,这般下来,既能讨了李璟的欢心,又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罗延原没想到,高子弋竟这般难缠,从雨花台外搜到内院,他竟一声不吭,让自己找不出错处,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楚言歌,想着出言为难几句,没想到高子弋居然这么给自己堵了回来。
他若说是,那便是彻底的得罪了高子弋,这人总是有个三病两痛的,运气不好的,还会得一些恶疾,所以,若非不得已,谁会愿意得罪这位不世神医呢?
显然,罗延原能在这般年轻的年纪就坐稳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他自然是明白该如何圆滑处世的人。
所以他只是对着高子弋笑了笑,没什么诚意的说道:“自然不是,高公子身家清白,想来也不会与凶犯有什么牵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