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微眯着瞳孔问道:“委以重任?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是先替他们高兴上了。”
“大哥,不妨咱们赌一把?”李永仪揶揄的看向李弘冀。
李弘冀脸一冷,随即沉声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今日你给了母后这么大的难堪,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说完李弘冀便转身离开了皇宫,挺拔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尽头。
李永仪看着李弘冀快速离开的背影,纤细的双手微微一紧,涂满丹寇的指尖嵌入血肉里,她却浑然不觉。
过了半晌,她才喃喃自语的说道:“在这个成王败寇的时代,弑君杀兄的事情常有发生,李弘冀此人,心思狠辣,在帝王道路上,他从来不会手软........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控制好李弘冀这步棋,大有好处。”
李永仪的话音落下,她身后忽然闪过一抹黑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让人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了。
见此,李永仪倒是难得的扯了扯嘴角,神秘莫测的望了一眼身后未央宫的寝殿,然后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离开了未央宫。
金陵城内,一处僻静的小院里,容子木坐在一木椅里小憩,一蒙面女子款款从外面走进,俯身在容子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容子木忽的便睁开了双眼。
“李弘冀?她倒是看得起那个燕王,三番四次的让我们出手。”自语了一番,容子木挥退了手下的蒙面女子,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此时的容子木仍旧是一身青衣,外套了一件薄纱长袍,微风吹来,倒是一副陌上公子的画卷,只是仔细一看便很容易的看出,那正是李从嘉和楚言歌上山祈福那日,在清凉山上撞见的商队的领头。
“来人。”容子木轻声的唤了一声,外面即刻便走进一黑衣男子,面如刀刻得深邃,眼神犀利,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荣先生。”男子站在容子木的身前,微微颔首。
“你去查查,燕王为何回京,还有,广慧寺的事,究竟是谁干的?”容子木拿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噙了一口刚沏好的茶水,不咸不淡的吩咐道。
闻言,那黑衣男子一愣,随即追问道:“荣先生怀疑,不是李弘冀干的?”
容子木轻瞥了那黑衣男子一眼,男子心中一凛,连忙低头,沉声道:“是属下多言了。”
“你不必惊慌,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万事不能看表面,你应该知道。”顿了顿,容子木也不看那黑衣男子的面色,只是径自道:“李弘冀不是蠢货,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不会再愚笨得自己动手,就算他再厌恶李从嘉,他也不会现在对他出手,你可知,是为什么?”
黑衣男子微微凝眉,随即沉声道:“因为.......是李景遂?”
谁知,容子木只是摇头,轻声道:“非也,李景遂生性懦弱,他怎么会对李从嘉出手呢?对此.......我倒是有一个猜想........”
说到这里,容子木的声音有些神秘莫测起来,黑衣男子一愣,随即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容子木神秘一笑,将茶杯轻轻放下,抿唇道:“你且去查查,多注意一下郑王府那边的情况就是了。”
闻言,黑衣男子面色一凛,沉声道:“是!”
看着那黑衣男子退出小院,容子木这才重新闭上眼睛小憩起来,他等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金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