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木:
本王念你是初犯,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夏书
看着那信纸上短短的一行字,荣先生竟默默的笑了起来,然后随手将信纸扔向了不远处的烛火里。只是一瞬的功夫,信纸便化为灰烬消失在了空中。
“你先下去吧。”荣先生收敛了笑容,对那跪在地上的属下说道。
那下属领命,连忙退了出去。
黄衣女子见后,有些新奇的打量了荣先生一眼,然后轻声道:“先生这般,可是那保宁王,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
荣先生扭过头看向黄衣女子,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夏书怕是已经不愿袖手旁观,我要走了。”
“哦?”黄衣女子颇有兴趣的挑眉,状似无意的说道:“先生天纵奇才,倒是难得的会对一个人退避三舍,长宁忽然很好奇,先生与那夏书,究竟有什么渊源呢。”
闻言,荣先生冷冷的瞥了黄衣女子一眼,那目光犀利,若是旁人早已被吓得不敢开口。
可是那黄衣女子却是一笑,淡然的迎上荣先生的目光,却并不言语。
见此,荣先生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道:“长宁,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况且,你不是也有秘密吗?”
闻言,黄衣女子微微眯了眯双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缓慢的站起身,然后轻瞥了一眼荣先生身旁的茶水,抿唇道:“先生一路小心。”
荣先生抬头望了那黄衣女子一眼,然后点点头,沉声道:“保重。”
保重?在这个世道,君不君臣不臣,礼乐崩坏,毫无秩序,哪来的保重一说?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黄衣女子走下了红纱楼阁,那吹起的垂地帘将黄衣女子的身形衬得更加萧索,荣先生见了,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记得,自己初识长宁,还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如今已过七年,她早已长成窈窕女子,将世事看淡。他也已近而立,走不出自己设下的一个个棋局。他们之间,也早已没了当初的情分。
另一边,李弘冀从皇宫走出,一个人骑着一匹黑色鬃毛的骏马穿过金陵的御街,无视众人的目光骑出了城门。
骏马疾驰在林间小道上,李弘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满是阴霾,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父皇从来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就算他不是嫡子,也还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冲锋陷阵的事情,都是他李弘冀去做,而安逸享乐,储位圣宠,却给了李景遂那个一事无成的人和李从嘉那个只顾风月不顾朝廷礼仪的人??
他李弘冀克己守礼,他李弘冀满心抱负,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驾!驾!驾!!!”李弘冀挥动着手中的长鞭,那马儿吃痛,拼命的往前跑,很快便穿过了繁盛茂密的森林,眼前是一片平坦的沙丘。
此时,那沙丘中,还站着一身黑衣,面带金色云纹面具的男子,那男子,正是才离开金陵不久的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