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六点多了，天黑了。

赵暖月见门已经关上了，吓得面色苍白，难道今天晚上他们姐弟就要露宿街头吗？

“姐姐，怎么办？”赵暖阳见关门了，猜到可能没有人，肚子特别饿，而且也特别冷。

赵暖月害怕，但她知道这时候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那会让弟弟更加惊恐，不安，于是安慰弟弟说道：“没事，我拍拍门，或许里面有人！”

说完，赵暖月跟赵暖阳一起拍门，寻求一线生机。

“谁啊，大晚上的，下班了，有破旧的东西，明天再拿过来卖。”一个老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过显然没打算开门。

赵暖月一愣，只要有人就好，即使不是刘站长，但她也可以打听刘站长的家，去找刘站长。

“大叔，你好，我不是来卖东西的，我来找刘站长。”赵暖月脆声道，“我是她家的远房亲戚，就知道他在这里工作，不知道他的家，您能告诉我吗？”

听到这话，里面的人显然一愣，又问道：“你们是亲戚，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啊？”

“好长时间不来往了，所以不记得了。”赵暖月回答，“大爷，麻烦你帮帮忙，我们真的是来找亲戚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大铁门开了一个小孔，里面的老大爷拎着马灯往外看，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刘站长家里的亲戚，你们还是快点走吧，不要站在门开了。拍得那么响，吓死人了。”

一听这话，赵暖月急了，同时也听出来一点端倪，旋即惊喜道：“您是刘站长吗？”

“你既然是刘站长的亲戚，还不认识刘站长啊？”里面的老头看向赵暖月，十分警惕，“你们找过来有什么目的？”

赵暖月见老头的警惕心很强，而且能够肯定他们不是刘站长的亲戚，所以这个老头可能就是刘站长。

想到华裕森之前给她的信，而且还有暗号，于是赵暖月急忙说道：“大爷，你这里收废纸不？”

那个老头见赵暖月不争辩了，反而问他这样的话，也是一愣，神情更加警惕了，不过还是顺着赵暖月的话，回答：“收，干的五分一斤，湿的三分一斤。”

“那我的纸不干不湿，你就四分钱一斤，怎么样？”赵暖月问道，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对面的老头。

那老头更加惊讶了，回答：“不行，不干不湿的，也是三分，不卖拉倒！”

“卖，卖！”赵暖月回答，“不过要现钱！”

这时候老头已经开了门，看看外面没人，就让他们进来。

“你们是谁？”老头问道，那双老眼里迸射出锐利的眼神，上下审视赵暖月，赵暖阳。

赵暖月并不害怕，而是问道：“你是刘站长吗？”

“是！”刘站长回答，“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