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艾晴好好谈谈。”
滕宇听见顾迪将“一一”两个字说的温柔,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留下一句话冲顾迪点了点头,便开门进了一一房间。
望着已经阖上的房门,顾迪撇着嘴耸了耸肩。
重新评估了一下眼前的状况,恐怕这个保护一一的任务,没有自己曾经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一一夜酣眠,梦中一只小巧可爱的白狐不停的舔舐着自己的掌心,当她稀罕的想要抓住它时,那白狐却瞪着圆眼,人性化的咧着唇向一一一笑,然后跑入林中。
被那白狐惊悚的笑容惊醒,一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床畔的滕宇。
滕宇额角上醒目的白纱布十分刺眼,看着笑望着自己的二哥,一一心酸的扑上前抱住滕宇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呜咽着哭了起来。
仿佛是要借着眼泪,将前一晚的担心发泄出来似的一一也不说话,只将脸埋在滕宇肩头,抱着他哭的不能自己,哭到伤心时还不时的抽抽身子。
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滕宇拥着怀中的娇躯轻轻的拍着,感受到肩上的湿意心中微叹,只怕一一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妮妮,不哭了。”在一一颤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滕宇侧目望着仍伏在自己肩上的一一。
被一一的哭声扰的脑里一团乱,滕宇有些焦躁。他不明白一一为何哭的这么伤心?想起昨晚将她一人扔在地道心就有些疼,还淡淡的泛着无奈的酸涩和内疚。
“一一不哭了!是二哥不好,二哥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地道里!”
听了滕宇的话,一一抬起头睁着泪眼望向滕宇。
“家里知道你去做卧底吗?干嘛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看着一一挂着泪珠的水眸,滕宇因一一的话愣住了,好半响才回神,抬起手擦去一一脸颊上的泪痕。
“妮妮是在担心我吗?”滕宇翘起的唇角,挑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一一见自己的担心没有引起丝毫重视,滕宇反而毫不在意的转移话题,当下便将憋了一晚的担忧化作怒火,朝着对面的滕宇发作起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是绑匪又是枪械,他难道真以为他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全身而退?一一恼怒的推了滕宇一把,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却在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滕宇穿了一身绿色常服时,又把火压了回去。
该怪他什么?不顾家里人的担忧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有的一切只因为穿了这身橄榄绿!
“你不是退役了嘛?怎么还穿这一身?”
瞥了一眼装模作样蹙眉捂着心口,好似在忍痛的二哥,一一揪了揪他的衣袖。
见一一好像了解了什么似得自己转了话题,滕宇自然乐得附和,忙换上一副笑颜,右手抽出桌上的纸巾,温柔仔细的替她擦了擦还挂着残泪的脸颊。
“既然任务都结束了,我当然也要官复原职了!”
滕宇说完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挂在墙上的电视打开。早间新闻里正播着当天的时事要闻。
配合着一些激烈的战斗画面,女主播将昨晚的“剿匪”作战介绍的轰轰烈烈,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在新闻结尾处重点强调了我军的胜利:这次军警联合行动共抓获境外毒枭一名及手下二十人;摧毁境内特大制贩毒团伙人员近百名;捣毁制毒工场二十二个,缴获新型毒粉近2吨,及枪械百支。
胆战心惊的回忆着刚才从新闻里看见的画面,一一紧紧攥着滕宇的衣袖。
若说她接触过什么坏人,最坏的便是前世最后遇到的那名抢匪!可这怎么能和刚才画面里那些拿着枪械,穷凶极恶的毒贩比?想起自己竟然和那些人相处了快两个星期,一一拽着滕宇的衣袖后怕的颤了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