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找个椅子坐在一旁等待,屋内的三人也无心说话,只有汤匙碰触瓷碗的清脆声响,还有老朱的脚步声,晃得马度直眼晕
马大脚时不时的摸一下朱标的额头,过了小半个时辰,马大脚喜道:“阿弟,没那么烫了!”
老朱立刻把马度揪起来,马度伸手摸了摸,果然没那么烫了。马度把刚刚睡着的朱标唤醒,喂了一颗抗生素,才又让他睡下。
“姐夫、阿姐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标儿没事的!”
老朱摆摆手,神情轻松了许多,“不睡了,天也快亮了。”他又让丫鬟泡了三碗浓茶过来,“还是阿弟好本事,半个时辰烧就退了。”
“姐夫知道小弟擅长刀枪伤,不擅长内科,非我之功,乃是药石之力,等哪天药用完了,小弟的本事怕是要减去大半了。”
“阿弟不会再配一些。”
“这些都是爷爷配的,小弟不会。”
刚才还夸奖马度的老朱立刻翻脸,恨铁不成钢的道:“身在宝山却空手而还,叫我怎么说你!”
马度很冤枉,就算他知道怎么配的又能怎样,你这里又没有东西叫我怎么配。
马大脚则道:“你俩就不能小点声,标儿才刚刚睡着。”见马大脚发飙了,两人连忙的赔笑拱手。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朱标的烧已经全部退了,额头凉凉的,抗生素应该是发挥了作用了。
马度终于把心放下,蜷在椅子里面睡着了,朦朦胧胧的觉得,又东西钻自己鼻子里面钻,隐约的还听见嘻嘻的笑声,伸手一抓就抓到一只软软的小手。
睁开眼睛一看,却不是什么美人,朱小四的正拿着一根草叶子往马度鼻空里面塞,见自己被抓了一个现行,就立刻的把草叶子扔掉,“舅舅有脸上有个草叶子,我给舅舅拿掉.”
狗屁!屋里头哪里来的草叶子,小小年纪说起瞎话来,一点都不脸红,果然有做帝王的素质。
马度放开他,问:“今天怎得没去上课?”
“三哥嘲笑我字写得不好,就被用砚台拍破了鼻子,先生就让我明天再去。”朱小四挥舞着小拳头,“鱼池里新放了锦鲤,咱们一起去玩吧。”
原来是让宋濂给停课了,这会儿还想着玩,等晚上马大脚忙完了有你好受的。
朱标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精神比昨晚好了许多,“老四,是你把舅舅吵醒了?赶紧去写悔过书,晚上还能少挨两下。”
“大哥我认得字少,不会写怎么办。”朱小四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好,待会儿我教你写!”朱标又对马度作揖道:“昨晚真是辛苦舅舅了。”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母亲!你过来,我给你好好的检查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