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白摇头说道。

“因为我从你眼中看到对梦想的执着，我相信你天生属于中戏，你与中戏会有分不开的缘分。可当我知道你成为粤广的高考状元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因为这种荣誉有可能会让你迷失于一时的成绩，而忘记了在艺术道路上的追求。”常丽说，对周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味道。

“我不是生气你们聚会，我也不生气你们大半夜唱歌，我生气的是从你身上看到的那种慵懒，在你心中是不是觉得中戏的一切都很容易？开学报到第一天就去喝酒，这就是你对自己的要求吗？”

周白一脸羞愧，回想自己从高考成绩出来之后的种种，他确实是不知不觉中已经松懈了，这让周白扪心自问，难道这就是他的追求吗？答案不言而喻，一时间不由羞愧难当。

看着站着的周白，常丽接下来沉默半响，气氛更加凝重，这一刻男生们都知道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而女生也没有刚才的幸灾乐祸，不由担心起来。

“常老师，我错了，对不起。”刘晔站了起来，向常丽鞠了一躬，这事情不能周白一个人背锅。

刘晔的起身开了一个头，其他人也站起来认错。

“常老师，还有我，我错了。”党皓站了起来，昨天就属他最奔放，这时候他不能甩锅。

“常老师，我错了，对不起。”秦皓站了起来，十个人的错误，怎么也不能不认，里面有他。

“常老师，我错了，对不起。”曾梨站起来了，虽然这件事她没有什么错，不过她还是站起来了。

“常老师，我错了，对不起。”袁湶站了起来。

……

十位男生，八位女生，全都站了起来认错，常丽脸色好了很多，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没有社会人的那种功利，孩子们还是很纯朴的。

她心中甚至安慰，之所以要说得非常严厉，其中一个目的也是要看看在这样的压力下他们会不会把责任都留给周白承担，幸好他们没有让常丽失望，至少证明96级的学生都很团结，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

“好了，你们都坐下吧。”常丽脸色好了很多，让大家都坐下来。

“你们聚会这是好事情，但是大半夜的喝酒这就是好事变成坏事儿，在集体的团结上你们比其他系的人好很多，这点非常好。以后毕业之后这些也要记得，同窗之情是你们能拥有的最珍贵的情感之一，也是你们宝贵的人生经历，无论你们以后如何都不要忘记了。”

“常老师，我们知道了。”大家纷纷点头，互相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劫总算过了，以前觉得平时笑口常开平易近人的常老师发力火来，原来这么吓人。

“马上就军训了，你们班主任王莉雅老师很快也会回来，明天会给大家开会，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今天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要报名的同学可以去缴费处那里报名，如果有困难的，可以私下找我。”

“谢谢常老师。”大家说。

常丽点点头，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周白他们脸色大变。

“你们男生昨天唱歌得到的评价丢了96班的人，所以作为对你们的惩罚，每人要准备一首歌来演唱。由我来评判，通不过的同学将在军训结束的汇演中当着所有人的面上台唱由我挑选的歌曲，那时候不可以用伴奏，要丢人就丢大点，免得你们以后坏了学校名声。”

男生们个个脸色大变，这里面唱歌好听的基本上没几个，他们不像女生出自于戏曲或者舞蹈学院，让他们在军训表演中唱歌，还是常老师自己挑的歌曲，还没有伴奏，可想而知到时候效果是多么酸爽。

女生们这一次是真的幸灾乐祸了，纷纷笑出声，这样就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