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我看你,怎么喝的如此之少啊......”
“莫说是我酒量差,若是真和你们比起来,也就未必怕得,只是今日这架势,节度使大人必是要多饮的,到那时若是连我也喝醉了,岂不误事!”
“哦!好!少饮!少饮!”
却是这白暮秋的话音未落,只听着账外一阵纷杂传开,更是热闹,言玉一行十余人将着手中酒碗,轮番灌将下来,身后的七八个士卒抬着酒坛,已不知被喝下了多少,只见出去的是十余任,兴致方钢,一幅幅英姿勃发,不将众人灌倒誓不罢休的模样,却是回来去看时,已然只剩下了言玉与着两个老参将,那剩下的人早已不知醉倒在了哪里。
幸好言玉的身侧正是静湘,虽是身子柔弱,却是左右周全地护住言玉不让他去跌倒也就是莫大的功劳了,微醺涨红的脸上怕已是为言玉挡酒不少,又是言语的脚下忽的一绊,连着她也坐在了地上,半晌起不的身来,账内的人见着了,这才纷纷起身去扶,又是小飞趴在桌上,早已昏睡,倒叫着早早开始的宴席许多人也早早的趴下了。
“人呢!不碍事!我李言玉甚爱此酒,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才叫酒,之前喝过的酒说白了......都是醪糟......”
醪糟?
“我没醉!这点儿酒算的了什么!”
“将军慢些!”
“将军小心!”
言玉步路蹒跚,却是此时也多亏了静湘左右寸步不离的细心搀扶,又是一众人围绕着将他迎到了主座上,手下一晃,却是将那酒坛打翻一个,落下了不少酒水。
众人要去解围,他却不让,依旧擎着大碗端了起来,“来喝,今天谁也不许掉队!”
“大人海量!”
“喝!”
言玉缓一缓神色,依旧灌下三五大碗去,身侧的静湘早已不坐在了自家座位上,只将一对玉笋铺张开来,将言玉的身子护住,生怕他忽然倒下,趴在了桌上,“静湘姑娘,我不碍事,你也去喝......我的酒量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今天又悲又喜,就让我畅快的醉一次吧......”
“大人你不能再喝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那好......若要我不喝,姑娘可否为大家助兴,为我们舞上一曲,我就作罢......”
“......好!我与大人一言为定......”
“还有......日后切不可再叫我什么大人,听着生分了许多......”
言玉见着静湘走下台去,又是端着酒碗自在地喝下一碗烈烈的酒水,“过瘾......”
却是那军中的舞乐一起,倒叫那半昏半醒的一众又重新燃起了兴趣,与着言玉推杯换盏时,静湘那副本就婀娜的柔美身姿已然展开,众人虽不知这是什么舞,却是满满的异域风情只叫众人眼前一亮,都觉着心下畅快许多。
言玉支开静湘前去跳舞,又是偷着将那酒水没放过多少,又是沉寂了一刻之后,只觉得眼前立着个美人儿摇动身影,席前的烛火摇曳,竟自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