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早。
言玉换身衣裳,领着小飞直奔皇城而去。
因那诏书下达的当日并不曾着什么御制的蟒服赐来,一并将这新进汉王的装束越显得威猛些,索性言玉只将自家最得意的一件玄色长袍来穿。
寒意袭袭,却是此时的二人快马而奔,心急似火,也并不觉着冷上许多。
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穿街过巷,早已来到皇城的万安门下。打眼看去,皇城巍峨,气象万千,却似一声吆喝,依旧挡不住正是几个当值的侍卫前来盘问。
因是千牛卫已被流放至南部荒蛮之地,现在驻守皇城的则一半是神策军中的精锐步兵盘龙卫,一半是金吾卫中精挑细选而出的皇城偏殿都检卫。
这两支队伍,虽是所属不同,但是现在特殊时期,皇城自是要有人日夜守卫,丝毫出不得些许空荡。
因是这盘龙卫的士兵原是神策军中经年累月培养而来的特战队伍,却是野外与敌纵横争斗的本事自然了得,却是现在驻守皇城,日夜轮替,并无半日的旷野可撒,日子一下来,原本的脾性自是要被消磨许多,反倒觉着哪儿都不对,人人倦怠了下来。
要说着驻守和进攻,防御和善战,本就是两码子的事,让那野战部队守卫大营,自然引起颇多麻烦,那日常驻守、防卫的士卒虽是有着十足的御敌本领,却不见得能斩刀枪林中争得什么上风。
话不多说,却是这金吾卫入驻皇城,也显得如鱼得水,平白间只是将防守外城的本事,施展到了这大唐之内的皇城之中,金碗在手,自是个香饽饽不假。
两只队伍共同守城,却是目前并未将个统一的将帅前来点题驻军,索性一人一日,今日你驻防,我则休息,明日我驻防,你也休要多管。
言玉与着小飞下马上前,却是今日正值那城中的盘龙卫守着城门。
却是这伙人常年荒山大漠,毕竟粗野些,与那宫内宫外的些许和这官员进城的规矩更是不熟,索性没有城中宦官或者皇帝本人的命令,一般人都且先拒了回去。
总不知这几日耽搁了多少正事,却是言玉二人近到跟前,免不得细细地一番盘查,虽是出于谨慎而为,却也尤显得过于紧张。
“难道,没有内中公公们的意思,我就进不得城了吗?”
“嗯......”
“这位小哥,有所不知,我家哥哥正是当今汉王殿下,难道也不行吗?”
“汉王殿下?嗯......不行!”
“你......”
“哦!不如这样,几位不如与那城内的陈公公与本王通禀一声,就说我李言玉有要事求见......”
“通禀不得!”侍卫板着脸,并不所说,“您还是先请回吧!”
“what the f!”言玉心下一沉,索性厉声喊出一句,“岂有此理!”
“本王乃是陛下刚刚晋封的汉王,今日正要前去向陛下请安,顺便听些他老人家的教诲,这也是陛下为我立下的规矩,你们竟敢不让本王入城......待我见到圣上时,必要将你等拿来问罪于前......”
说罢了话,双手一背,确也显出了一副十足的怒气。
“可是哥哥,我们都进去,哪儿还有面圣的机会?”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