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廷没有派去救兵吗......”
“这就没听说了......”小飞挠了挠头,“不过我可是听说,这南部的几个城都是山城,在深山里,穷乡僻壤并不受朝廷重视,那直隶的兵马要发必然是要枢密院来下军令,可是现在朝廷的大多数兵马都集中在了与周人作战的北线,周人虽退,可也不敢一时都将兵马调动了回来,所以现在来说,正是朝中空虚之时,无兵可调!那伙匪盗怕也是要应这景才来抢掠的......”
“是啊!哥哥,那些吃茶的人虽是市井闲徒,却是消息怕是比我们还要灵通些的,说出的话,也是经得起推敲......这几个山城虽偏虽远,可也都是这大唐朝廷的城郭,哪儿有不救的道理......”
“此事,我之前也听说过......”言玉闻声思索了起来,“莫说是直隶的兵马不去救它,即使现在救了他,不过不上三五个月,又会发生一起躲县的事来......”言玉眸光沉沉,似也对这样的事没了章法,“这里大多是各山民混杂聚集的所在,朝廷根本没法儿管,就是现在任的县主,也是躲了前任朝廷官员的路子得来的位子......不过上几月,下面旁族的山民一旦起来闹事,又是要夺了他的位子,让后往直隶上一道表,却是直隶对于这种三不管地带的县官哪里计算许多,多数便予他一道令罢了,难道还真的劳师远征,去那山里捉他不成......”
“可是哥哥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改去他处玩耍把......”
“玩耍!”言玉跳下石头,“这正是我的封地啊......”
“封地?”
“山里的县城是皇帝给哥哥的封地?”
“这朝廷也是够狠的,竟然将这几个县城给了我,这地方如此乱,如何叫我管理,还要收取封地的贡品,如何收取?”
三人面面相觑一刻,又是刚才那阵饥肠辘辘的感觉袭来,好不厉害。言玉正是揉捏着肚子,不想那远处正有几个拖家带口的赶路人急急地奔了过来,打眼一看,正是两三个男子与着五六名妇孺孩童徒步来赶。
那些人见着三匹快马矗在当前,也觉眼前一亮,脚下步子加快后,迅速来到了几人面前。
“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这......”言玉将那跪在身前的几人搀扶起来,话还未开口,几个妇孺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我们是溪水城人氏,昨天那山里的野民破了城池,一路屠尽了城池,所杀者不计其数,那县官带着一众兵丁逃走,如何管我们死活,是我们装作假死,才逃过了一劫,得以保全性命,却是现在后面正有追兵,我们已逃无可逃,求英雄搭救啊......”
“英雄!对!我们就是英雄!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我和我哥哥一定来救你们!”
未等着言玉开口说些什么,倒是一旁小飞早就被那煽人泪下的英雄二字晃得一个机灵,继而口中惶惶,手下已将那腰间的佩刀握得紧紧。
“小飞莫要着急!容我细细来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你看!”
几人话音未落时,正是小飞一个晃眼来叫,众人去看,正是远处一阵浓烟袭来,听着马蹄踏踏的声韵,夹在了山谷之间,更觉显赫。
再去看时,约有十余个山民手持朴刀,跨着马儿奔来过来。
那在他身前的还有几个奔逃出来的流民模样,亦被那山民一刀一个砍杀了去。又是看见了前面的三匹快马,更是加快了马速,奔驰而来。
小飞圆睁着双眼,胯下长刀一抽,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又是言语凭过了几人,示意他们快走,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然看似躲不过了这起打斗,如何还要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