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雍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大门口,四十多岁的样子,国外的求学生涯,让他一直习惯西装革履,在外面那个带着强烈种族歧视的地方,穿着奇装异服很容易遭遇到别人的刁难,他不愿意分出精力应付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朱教授?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太好了,那个,我是季春明啊,您不记得了吗?一直想要报考您研究生的那个?”
朱培雍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小伙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淡淡的点点头,这个季春明,资质一般不说,野心颇大,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不是很喜欢。
脚下并不停留,门童恭敬的打开大门,端着得体的笑容,请朱培雍进去,他可听到同事季春明喊这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教授来着,他跟季春明一样,家境一般,放假也要出来打零工,对于教授级别的人,分外尊重。
季春明心里十分不痛快,拽什么拽,老子这么热情贴了一个冷屁股,真晦气,总有一天老子会超越你,到时候狠狠地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跪地求饶,方才解我心口只恨。
门童看着他恶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心里暗暗警觉起来,离这个人远一点,什么同病相怜,什么共同语言,都是冠冕堂皇的话,人家教授对你态度这么冷淡,一定有原因,我们不同学校不了解,敬而远之吧。
朱培雍顺着穿着汉服的服务生推开的房门,一眼看到坐在云蕾对面的小姑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性,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朱老,你来了。”
云蕾站起来迎上去,容妙冬跟随其后,态度很谦和有礼,好一个淡雅如莲的女孩子,他心里赞叹着,眼神清澈见底,心思很纯正,这样的人配上绝佳的天资,想不出成绩都难啊。
“这是容妙冬,第一军医大的学生,专攻脑外科,今年十七岁,妙妙,这位是朱培雍院士,国家病毒方面的专家。”
“您好,晚辈容妙冬。”
“呵呵,小丫头不要拘谨,云蕾给你说过我的意思吗?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很看好你,做我的研究生怎样?”
“嗯,我很乐意,不过请您再等半学期,我要光明正大的考到您的身边,堵住那些说三道四的嘴。”
“呵呵,说就让他们说去,我并不在乎,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再眼馋都没有用。”
“可是我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师傅受到一点非议。”
“哈哈,好,好,上茶!”
云蕾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敬茶拜师,朱老骨子里还是尊重传统的人,让她意外的是容妙冬,整理衣冠,行礼标准优雅,呃,可真是一对好师徒啊。
“容家第一百三十七代继承人容妙冬,上禀苍天厚土,下告列祖列宗,今日特拜朱培雍院士为师,遵循教诲,孜孜不倦。”
说完恭恭敬敬的三跪九叩,朱培雍高兴的眼圈微红,多年的心愿终得圆满,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冲击的心酸上头。
“请师傅喝茶!”
“好,好,好啊!”
端起茶杯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云蕾很有眼色的接过来,他急忙上前扶起容妙冬,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越来越满意,别看年纪小,不骄不躁。沉稳娴静,做实验必须的品质啊。
这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两个实验狂人谈起来别人都插不上嘴,让云蕾结结实实的做了一回壁画,不过作为见证人的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不说国家利益,就是个人感情来说,她也乐见其成,强强联手的结果,受益的可不止千万的民众啊。
“不行,云蕾啊,我不想等了,你回去给我办理手续,我要去军医大,要是妙儿有什么疑难问题,我可以就地解决的,她要用半年的时间学习完所有课程,时间很紧张的,跑来跑去的不方便,反正我在哪里都是教授学生。”
“没问题,反正不是一辈子,研究所会放人的。”
“你也就这点用处了,连最基本病毒分析都不会,真没用。”
云蕾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亲,我是卫士,保家卫国的卫士,不是研究员,隔行如隔山知不知道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年纪跟自家父母一样,顶嘴不好,顶嘴不好,极力的催眠自己。
“师傅,云姐走的路跟我们不同,不能相提并论的。”
看到自己心爱的徒弟这么说了,朱培雍眼睛淡淡的看了看云蕾,我是长辈不跟你计较的表情,让她差点崩溃,云蕾真想大声喊叫,我很委屈,特别委屈,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