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环在这个刹那，再一次看见了虚灵的死亡，不是一次，而是无数次无数次，自己的道侣，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倒下，比曾经亲历那撕心裂肺的画面时，细节更加生动鲜明！

真小小识海内嗡嗡直响，九曲乱奏不断于心底回响，才令她没有直接堕落可怕的心魔深渊里。

“癫境！”

曾近身体会过环中天癫台气息的紫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刚刚与佛子分身对战时，他的分身的确没有使用过圣人道法，许是死亡，点燃了深藏在那肉体与灵魂下的癫狂，现在天地之间，竟彻底被这疯狂的癫意充斥！

“不是佛子。”

真小小没头没尾地尖叫了一声，继而抓着紫环与小粥粥继续不要命地朝星海深处逃窜。

“什么叫不是佛子？”紫环急急发问。此刻，明明是佛子的肉身下，又透射出磅礴的生机与想象不到的深酽癫意。

“我觉得……”

还没等真小小把话说完，轰地又一响。

仿佛天地被撕裂了，悟清白鹿尖叫着呼唤自己的主人。

真小小两眼一黑，与梦雪舟，紫环各自摔到三处，她的指间，还抓着紫环的衣领一角，以及小粥粥的一只袖子。

鸿蒙初开，也不过如此吧？

紫环回头，错愕地看见，一个魁梧的人影从佛子粉碎的皮肉中缓缓站起，他以指风，困住了自己的战兽悟清。

悟清连连蹬蹄，凸着眼睛朝紫环求救，但此时无论紫环如何召回，战兽都无法再回到她的丹海里，仿佛二者之前的契约之力，被硬生生地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