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尚官满脸疑惑的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朝仙会在即,牢狱内却人满为患,狱长在这个时候,居然申请另寻一地,关押犯人。
“到底怎么回事?以往偶有小混乱,却也不至如此!”
“城主,你是不知道,这些人他硬待在牢房里不走啊,甚至我能感觉到,他们是故意找办法进去的。”
“怎么说?”
“这些人都没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偷点东西,打点小架,引起一点小骚乱,然后被城卫抓住。原本想罚点钱财了事,岂料他们高声嚷道‘我已犯事,快把我抓进牢狱,不然你们这就是没有法度的地方’!”
“真是奇怪,还有人愿意坐牢?”
“城主,你看怎么办?今天又有几波人被抓,实在没有地方安置了。”
“那就随便找一个地方把他们扔进去吧!”上官尚官正在为朝仙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此时真没心情管这种事情,听到狱长的话,甚至有将其撤掉的冲动。
正在此时,有人走进来,恭敬道:“城主,有贵客到访。”
上官尚官一听,整理整理衣服,紧张道:“看看体面否?”
那人连连点头,道:“甚是体面。”
上官尚官深呼吸,五官上下挤动,下一刻,脸上堆满笑容,走将出去,亲自迎接。
城主府外,站着三人,两男一女,皆是天庭透紫光,地阁出贵气,圆润出尘,身穿飘逸道袍,透着不凡。
男的分别穿着紫袍和白袍,女的却是水蓝流云袍,紫袍者来自天行宗,白袍者来自剑宇宗,水蓝流云袍者来自烟云宗。
“不知三位上人驾到,有失迎迓,万分抱歉,还望海涵!”上官尚官恭敬道。
“城主客气了,是我等未先行通知,倒是莫怪我们莽撞啊!”
“哪里哪里,上人驾临,天趣城必定生辉。请里面叙话!”上官尚官恭请道。
三人微笑,自行往里走去。
进入会客厅,上官尚官并未上座,请了茶,闲聊几句,上官尚官开口道:“不知三位真人尊称是?”
紫袍者道:“天行宗,苦无涯!”
“不知与苦竹道人?”
“乃是恩师!”
上官尚官颇为震惊,道:“果然非凡。”又望向其余二人。
白袍者道:“剑宇宗,明风。”
水蓝流云袍者:“烟云宗,苍月!”
三大宗门里,天行宗的名号是最响的,其余两大宗派极少在世间走动,至于原因上官尚官等人自是不知,不过,能与天行宗的一块出现,他自然知道,分量一定不轻。
几人又聊了关于朝仙会的事宜,一切程序定好,便开始聊了些闲话。
“听师傅说,前段时间天曲城的药园出现了问题,可是我看天曲城的草药好像并未受到影响,甚至比往年的草药长得还要好些!”苦无涯疑惑道。
上官尚官道:“这是一件奇事,城里有一个少年,名唤叶无心,因为在药王圣像上撒尿,引来了神罚,不过,就在开神坛祭祀的前一夜,他似梦似幻中见到药王,药王说那些草药并非是神罚所致,而是中了毒,需要龙心血,便在梦中将解药转交给他,让他救活天曲城的草药。你说奇怪不奇怪,天曲城是药城,但是资历最老的炼药师也未曾听说过‘龙心血’这味药。他后来又说这种药材叫‘鳄鱼泪’,然而据我们所知,‘鳄鱼泪’是毒药,怎么可能救活那些草药呢?但是,那一夜,药园的人觉一阵春风袭来,感觉到大地有些许晃动,第二日,阳光洒下后,众人惊觉,草药隐隐有回春之色,未到午时,全部焕发生机,比以往更盛!”
三人在听到龙心血三个字时,脸上的神情骤然泛起波动,相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明风问道:“可知那少年现在在哪?”
上官尚官道:“杀了人,在牢狱之中。”
“杀人?”
“是的!”
“我倒是有点好奇,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明风笑道。
“这人就是一个不省心的人,出生那日天降祥瑞金光,百日宴那晚,有阴风吹入叶府,将其掳走,同时消失的还有他的父母,三年后父亲回来了,不过已经受了重伤,十年后,她的母亲将他带回来的时候,还是昏睡状态,一个月后醒来,听说胸中射出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后来,就成为天曲城的小霸王,整日游手好闲,寻衅滋事,又是站在药王圣像上撒尿,又是用匕首刺伤人,现在俨然已经敢杀人了。不过奇怪的是前段时间,叶府整个后院坍塌,也是因为他胸中射出了一道金色光柱。而这次,几乎整个天曲城都看到那金色光柱。”
“自行开光?”听闻这话,三人心中暗道。
“这人就没有一点长处?”
上官尚官思忖道:“也不是,他在药材方面简直就是天才,开了几个药方,瞬间扭转了叶家在药材生意上失利的局面。”
明风瞬间起身,道:“既然朝仙会的事宜已经商定,我就先行告辞,晚些时候再来叨扰。”
不待上官尚官回答,他已经化作流光消失在会客厅。
苍月和苦无涯见状,起身对上官尚官点点头,化作流光追将出去。
牢狱内,无心瞪大眼睛,望着身前堆满的天材地宝,各种法器不知该怎么办?原本只有他一人的牢房,自空空道人进来之后,陆续有人进来,而且他发现所有狱卒的神情都处在恍惚状态。
这些人进来,先是佯装套近乎,不一会,便表明了是为龙心血而来,而他早已经解释自己身上没有龙心血,但看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在增加价码。
于是,许多人纷纷拿出自己的宝贝,放在他面前,等他选择。他一脸左右为难的样子,牵动着这些人的呼吸。当他的手伸向这边时,这个倒吸一口凉气,当他的手伸向那边时,又是有人深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