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不能用刑,若使用了刑就是屈打成招,是不仁道的!”叶尊出言呵斥道,搬起了老套的道理开始说服着众人。
“难道谋害他人性命,在栽赃嫁祸,就是叶老爷你口中所谓的仁道?”陆柏松丝毫没有退却的反驳着,直接呛得叶尊无话可说。
这件案子,本就牵扯众多。一是牵扯了自己的子嗣,二是波及了自己的妻室,最后能又关乎了自己府邸的名声,贿赂官员这等事怎么可以辱没了叶家的门风?
叶尊内心挣扎痛楚,理智和私心同时折磨着他,他握紧了双拳,嘴硬道:“那,那大人可有证据证明家妻便是谋害小女的元凶。”
“证据,证据就是她昨晚的亲口招供,证据就是她买通官员想要今早了结此事的卑鄙行径。”陆柏松淡淡道,觉着这件事还是不能以冲动的脾气来化解。
“你到底都说了什么,裳儿?”叶尊仍不死心的问道,对于李华裳这样的女人竟然仍存爱惜。叶秋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件事恐怕又有些难办了。
正当她唉声叹息之际,李华裳的反应却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她猛地站起了身,倏地将手指到了围观的人群中,大声叫喊着。
“你!你不要来找我!是你自己该死,我……我只是善心大发的送你一程而已。”李华裳瞪大了眼睛,身体也抖的厉害,她的表情僵着,双目无神的死盯着人群中看戏的众人。
叶秋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却不明白这李华裳是真疯还是假疯。她狐疑的审视着她,想要窥探她的内心,却见着陆柏松掐准时机的走下堂来,拉着叶尊一并向着李华裳走去。
“叶老爷,想问什么,你便问问罢,人在失智的时候,说的话是不会掺假的。”陆柏松稍稍推了推叶尊,便将他送到了李华裳的身旁。
“来,裳儿,咱么不怕,你和老爷说,你到底是送了谁一程路?”叶尊话语轻柔的问着,眼神却是咄咄逼人,这样的反差下,李华裳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着。
她的双唇惨白如纸,话语也疯疯癫癫的由着唇瓣间逸出:”哈哈哈哈哈,那个人你不知道啊~是离秋啊,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
“她啊~哈哈哈,真是死有余辜,是我亲手下的毒,她竟一口便饮了去!是不是傻的可以?”李华裳说罢,一个猛扑闯到了人群中,人群四散,叶秋白却分毫不动。
李华裳就那般停留在她的面前,一双双骨骼分明的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双肩,她猛烈的摇晃着她的肩。
她的目光狰嵘,眼神丝毫不肯松懈的紧盯着叶秋白。她看着她,唇舌环绕的疯言道:“死女人,你命可真大啊,下毒都没能害死你,现在还来找我报仇,你该死!你该死!”说罢,李华裳那双手便挪到了叶秋白的颈项处,狠狠地掐着她。
忍,这个时候只有忍,这段她折磨自己的时间也恰巧是落实她罪证的时机。叶秋白想着,在即将呼吸急促的一瞬间,亲眼目睹了叶尊正促然赶来,一下子把李华裳拉开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一切的局面都扭转了罢。叶秋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中飘过一丝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