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白听着他这样的解释,刹那间石化般的愣在了原地。虎毒尚且不食子,身为一国之君的帝王又当真能如此狠心?叶秋白的逻辑思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颠倒,她心中忧恐,怀疑自己到底是来到了一个怎样吃人的时代……
她抱头蹲伏在了原地,双手也掩住了双耳。这个时候,她不想听见任何的话语,只想独自拼凑着内心深处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观。若真的只有那块蓝玉能救了那个人,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搏了性命,取出那极有可能渗透在自己骨血中的蓝玉?
叶秋白想着这事,心口越发的绞痛着,那种仿若被人按入水流中无法呼吸的窒息感,简直要将她残存的理智一一吞没。宸晔见着她这幅无助的模样,眼眸中也渗入了不舍与心疼。
他踌躇犹豫了一会儿,伸出了双手将她扶了起来。见着她恍若一只迷途的羔羊目光无神,宸晔连连把她拥在了怀中轻柔声细语道:“嗯,别慌,这事儿我们不着急,若你真的也许要那东西应急,也可以迟一些将它交出来的。”
“只是……你一定要交出来,因为这不单单关乎着一次任务的成与败,它更攸关着一个人鲜活的生命。”宸晔的话语,叶秋白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她也不想左右了他人的生命,只是这东西究竟应当如何取出着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好,我答应你,待我研究出来怎么取出那东西,一定将它完璧归赵。”叶秋白定下了决心,眼神坚定道。这个时候,她还依偎在他的怀里,甚至忘了挣脱。宸琛快步走了过来,一下子便扯开了二人的之间距离,这铁三角的形状在这片阔野上显得尤为醒目,刹那间三人之间都弥漫着古怪的氛围。
宸晔恍然若失的看了看空落落的心怀,随后横眉怒目,颇为不快瞪了一眼宸琛。宸琛也不惧,回瞪了目光反击,言语上还颇有说辞。他紧了紧嗓音,说起了冗长烦闷的大道理。“哼,男女授受不亲,抱在一起则是更是不可。若是别无他事的话,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以免被那群追兵赶上罢”宸晔被他这话呛的哑口无言,辩解的话语也梗塞在喉。
叶秋白看着这争锋相对的二人,尴尬的咳了几声,随后故作没事的走在前面,独独将这二人一并留在了原地。她溜的甚快,一下子便只能瞧见来回甩着的发丝,二人注目相望,眼神中的情绪夹杂无奈与惑然……
三人走了许久,总算是看到了原先途经的路途,那里停泊着一匹红鬃悍马,眼神直勾勾的向着他们三人的方向望去。宸晔有了兴趣,便琢磨着这是何人的坐骑,可还没等着他得到结论,宸琛便向着那匹马儿轻唤了一声。
“骢儿!”马儿听到这声,连忙脱缰般的朝着他奔赴而来。宸晔看着他们人马情深,不禁羡慕惊叹道:”哎……真是万物存真情,情意感动天呐。“叶秋白白了他一眼,不惊诧这古代竟然也有如此通俗的”打油诗“?
”好骢儿,你竟在这儿等我?你可知我是多怕失了你,除了你……我没任何一样东西是那个人赏予我的了……“宸琛的声线渐渐地低沉了下去,只有一旁的宸晔听清了他所有的话语。他何尝不知道他口中那个人意指为谁,只是他不知为何同为帝王之子他们二人受到的待遇相差如斯?
宸晔叹了口气,望了望远方的天际,愿时间为证,能尽快融化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与距离罢……”他一人暗自向往着,却被一旁粗线条的叶秋白仓促的打断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