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晔看着怀中晕晕乎乎的女人,心间泛起了无奈,他为什么非要摊上了这个麻烦人物呢。现在得了,弄的自己同自己的弟兄作对,还得得了个欺君瞒上的滔天大罪。
宸晔越想越是觉得不甘,他腾出了一只手猛捏了捏叶秋白的小脸,亲眼目睹着她肤色的奇妙微转。
“嗯,这样才算解气。”宸晔笑了笑,横抱着她继续向前走去,在他所归属的令一地应当还能许了她一容身之所。
而于此同时,得而复失的令一人,也正在自家府上怒火燃燃。“说,你们当真没见着人闯进了我的府上吗!”宸琛聚集了府上众人,厉声质问道。“是……是的,我们好像真的不曾瞧见。”下人们哆哆嗦嗦,似乎不曾见过自家主子这般动怒的模样。
“好像?那就说你们仍是把守看管不当?”宸琛字字珠玑,下人们也什么反驳的话语,错就是错了即使声辩的再多,效果也只能是适得其反。
“奴婢(奴才)们知错。”下人们互相瞅了瞅,齐刷刷的认起错来。“呃,奴才说句话,奴才才是私放了人的罪魁祸首!”众人之中,响起了一声激昂的声音,宸琛定睛看去,才发觉竟是自己手下的书童明辉。
“你说说看,你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宸琛将他叫到了跟前了,话语中的怒气平息了许多。“奴才……奴才分明着一穿着花枝招展衣服的女子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却因着急需如厕,没有多加阻拦。”明辉怯怯懦懦,就差没吓得尿裤子了。
“好,你能认错,那也罢了,不妨说说那女子的模样打扮。”宸琛慰藉了几句,明辉这才镇定平复了心境,描述起了那闯入之人的长相。
“嗯,她长的好似有些阳刚之气,身形也不似寻常女子娇小瘦弱。而且??而且走起路来,更是一个妖娆如此。”“嗯,好,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你……退下罢。”宸琛说完,眼眸中闪现过一丝阴沉,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儿子竟是这样,什么都同自己争!
“哎呀,真可怕,殿下怎么会对咱发这样的大火气,他对咱可一向是温润如玉的啊。”各自散开后,府中的下人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听说是殿下私收的一个小女子,被采花大盗采摘走了!”又一人插起了一句半语。“想不到咱们的殿下也是个多情种子啊。”几人说罢,哄笑一堂。
宸琛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脑袋不禁疼了起来。原来悠悠之口真的是可怖至极,竟能将一件本不足道的事传言的如此丰富。宸琛叹息一声,心中谋算着这两天寻个机会再去那人那拜访拜访。
忽而一个人影从他的眼前闪过,宸琛一怔,寻了枚袖箭直直的向着那人飞去。那人不偏不倚的避开了暗器,手中持着的信件却飘然而下。宸琛运起轻功,三下两下便得到了信件。
同样熟悉的字体,同样冷酷的言辞,宸琛早已习以为常。这信是宸王派人送来的,目的不过是问问自己的进展如何,可还得了冰魄蓝玉?这个人,从来就只将自己当作棋子,从未给与过真心的信任,他之所以留他苟活,不过是在乎那一点可怜兮兮的利用价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