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见钱眼开的嘴脸,宸晔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惯。他摆了摆头,直接阔步向着牢狱的方向走去,侍卫跟在后面,却是商量着怎么瓜分这笔“黑财”。
“来,同官爷们说说你这想要见得人姓甚名谁”侍卫咧着嘴问着,一人手中持了锭金子。“嗯,是位女子,昨日方收押于此。”宸晔答着,犹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哦你竟熟识他那女子啊,可真是一灾祸之人。”侍卫言辞凿凿,可还是领着宸晔去往了一处,那是专门用作收押女子的牢狱,男子原是不能轻易探访的,而宸晔这次的“破例”,则多是亏了那几锭金子的酬劳。
“就这了,进去罢,”侍卫打开了狱门,宸晔便钻身而入。他的身形健硕,入狱之时还需着躬身几分,而他的贸然闯入,倒是惊着了正在午睡着的叶秋白。
她睡在堆的高高的草堆上,原是安稳惬意,而锁链的嘁嗦声终究还是让她清醒,平添了几分警惕。
自己如今伤痕遍野,又不知是怎样的造化,这日后的日子啊想来定是不会好过。而此时光线笼罩,天色明媚,恐是正逢午后之时,若真是有人前来寻事,那也是常理之中。叶秋白想着,便觉着脚步声越发的向她逼近。
“谁”她低声问着,手也做好了与之一搏的打算。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骤停了脚步,寻了个位置横躺了下来。叶秋白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那人。
只见着他的衣着朴素,相貌平平,也没生着一副寻事的恶毒面容。叶秋白想了想,终究还是靠了过去打算和他套个近乎。
“喂,兄弟你谁啊,犯了什么事也进了这破牢啊。”那人还是搭理他,扭了个身却留下了一抹绕有兴致的邪笑。
“喂,在听吗,总算是个狱友,还能做朋友吗。”叶秋白受了个冷遇,赌气着叨念着,而那人依旧无动于衷,甚至一句话都没有,想来本就是个冷漠胚子。
热脸贴上冷臀部,她叶秋白也终究拉不下面子子,转了个身背向着他准备睡去。
“你,可想过你的结局”宸晔蓦然开口问道,自己也是惊了一下,明明心中打算着,是不想那么早拜下阵来,同她多话的。
“什么什么结局啊,还能怎么样,尽量活着就是了。”叶秋白随口答应着,轻松的语调洋溢而出。
“活着入了这牢狱的人又有几人能够轻谈生死”宸晔感慨,却是在静静等着她的回复。“总不能轻易的死了吧,那也太不值得了。”叶秋白依旧随性而答,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不怕你选择活着,等着你的将会是更多的人情冷暖,世故复杂”宸晔陆续的问着,那方却早已传来了安稳的呼吸声
“睡了同我说话,当真如此无聊”宸晔低首笑着,心中却升起了阵阵暖意。
这个女子,果真有趣,果真不值得那么早便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