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护士先哦了一声:“何冰然的家属啊,我记得,他中午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这两天有什么要紧事要办,来不了医院,请了护工照顾他太太。他这人啊,对他太太看真不错。”
季欢喜心里察觉到不对劲,附和应了两声,又问她:“他说他去哪儿了吗?”
“不好意思啊,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赵宇这个时候忽然走了,饶是季欢喜不清楚前因后果,也能发觉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从三楼出来,转身爬上五楼,把刚合上书准备睡觉的陆执给晃悠醒。
“祖宗祖宗,”陆执一只胳膊还吊着呢,被她摇的差点自转起来,哎呦了好几声,“这事儿说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能不瞎凑这热闹吗?”
季欢喜眼巴巴地瞅着他:“这事儿都撞到我眼前来了,我也不能不管呀?”
陆执叹口气,从一边桌子上掏出一张十块钱来拍她身上:“去楼下给我买杯新鲜热牛奶,要刚挤出来的那种,我给你查查。”
季欢喜立马眉开眼笑:“瞧您说的这话,多见外呀~我哪能要你的钱,我请我请,我亲自去给您挤牛奶。”
陆执看着她这个狗腿的样儿,捂着脸让她快别在自己眼前待着了。
陆执速度也快,不愧是平时就负责对外联络的,跟几个部门都熟。等季欢喜回来的时候,陆执把一张纸条给她:“你说的那个赵宇,买了今天下午去b省的火车票,我查了一下,他老家也是那边的,估计是回去了。他老家地址我给你写这儿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季欢喜看完之后把纸条对折塞兜里:“我跟着他!看看他是要干嘛。”
“……你能干点你能干的事儿吗?”陆执这话说的像是绕口令,季欢喜倒是挺懂了,笑嘻嘻地瞅着人:“你放心,我这人特别有自知之明,我就看看,绝对不往上冲。”
陆执知道她上来这股劲,轻易不会放弃,无奈摆了摆手:“行吧,劝你也是没用了,自己注意安全,我跟谭朝说了,他最迟后天就能赶过去。你到那儿之后看着赵宇就行,别往上凑,乖乖等着谭朝。”
“喳!”季欢喜欢天喜地地跑了。
陆执躺床上看着她那股子没心没肺的样儿,笑了笑:“可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算了,让谭朝操心去吧。”说着打了个呵欠,把被子往上一扯,闭眼睡了。
这也不是什么爱操心的人。
季欢喜在路上查了车票,发现晚上还有一趟火车,只是要硬座坐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五点多点钟到。她想了想,怕明天再走来不及,还是咬牙买了,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背着包就直接上了火车。
天挺冷,一路往北走就更冷。季欢喜穿了件墨绿色的厚棉衣,本来还担心穿厚了,结果上火车以后,带毛领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歪头枕着窗户,一路火车咣当咣当的,睡的倒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