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中午看到的那个人啊……
同样长度的短发,脸小小的,只是脸色非常苍白,不知是失血还是因为心里惊慌。
不会这么巧吧,她心内怀疑,追着走了几步。
后面跟上的护士情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哎你别挡道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没有防备,脚下一崴就撞倒了一边墙上,别在而后的头发滑落下来遮在眼前。她痛的嘶了一声,抬手把头发挽回去,就在这抬头间,她看清了病床上的影子。
那是个女人,身量不高,坐在那孕妇的肚子上。
黑色一团影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缓缓地抬起头向这边看过来。
漆黑的两个眼珠子,然后她扭曲地笑了一下。
季欢喜惊地向后一退,肩胛骨撞在冰凉的墙面上,然后她连忙抓住一个护士:“不能让她过去!”
护士和看疯子似的看她:“小姑娘你怎么了?”
季欢喜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指着那边:“那里……那里有一个东西!”
这回护士是真把她当疯子了,敷衍地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行,那边有东西。”
这时前面有人叫她,护士连忙向同事走去,不忘回头叮嘱人一句:“你去五楼心理咨询坐一会儿啊!”
季欢喜急的不行,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上楼回去找了陆执。
没想到进到病房的时候,陆执已经睡着了。安安静静地歪着脑袋枕着垫高的枕头,手还握着杂志,搭在被子外面。
她本来跑的气喘,见到这场景也自觉放轻了声音。在陆执病床旁坐了一会儿,把杂志拿起来放到一边桌子上,然后小心地给他盖上被子。
他在雪山上的时候一声不吭,结果进了医院以后却天天叫着要医生给他打止疼药,一点痛都不肯忍。难得时间倒也控制的好,饭点儿清醒着迎接季欢喜和饭,吃完就睡过去了。
陆执睡着后面色平静,少了些平日里丧气的模样。
季欢喜又给他掩了掩被角,起身走了。
她现在再找神秘事务司的门轻车熟路,结果一进去,一片阴影扑面而来。季欢喜熟练地接住那一大坨肉:“王建国,你老实点儿行不行?”
“买鱼了吗买鱼了吗买鱼了吗!”王建国就着这个姿势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然后突然喵了一声,凑到她脖子边仔细嗅了嗅,“喵?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