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比我强,才有服气。我觉得你跟我像,才有惺惺相惜。
就是在满洲议政王大会上,分析了范文程所言的入关优劣,其发兵之请被八旗勋贵集体采纳,五日后,八旗正式提兵入关。
多铎欺负范文程,把范文程的老婆抢跑了,同样是在满洲议政王大会上,诸王贝勒陪审团,做出了让多铎把人老婆还回去,罚银一千两,剥夺15个牛录的惩处。
正蓝旗等下五旗,一个旗才20个牛录出头,多铎作为努尔哈赤最喜欢的孩子,一旗之主,加继承了努尔哈赤的十五个亲军牛录,一共才45个牛录。
多铎最精锐的十五个牛录,就是让满洲悍匪组成的陪审团,罚没了。
逮捕阿济格的决定,同样是满洲议政王大会做出的。
包括立皇太极为大汗,尊多尔衮为摄政王,立顺治,立康熙,都是议政王大会做出的决定。
这时候的满洲,还没有太子这种东西。
至于孝庄多牛逼,能立皇帝,与大清的大刀长矛一样,属于凭空想象。正如当面叫人孝庄的谥号,不太科学一样。
让多尔衮,多铎,阿济格三兄弟的生母阿巴亥殉葬的决定,就是议政王大会作出的。
议政王大会就可以让孝庄殉葬,孝庄别说立皇帝,提名个议员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指婚,那是家事,不是政事。
因为后宫与太监,不得干政!
慈禧的聪明,就在于议政王大会废弃之后,又充了回议长,召集大伙开会。
光绪夺不回位,就是满蒙汉勋贵与各地督抚封疆,皆不愿皇权复位,就喜欢开会。
可慈善只是议长,会议召集人,只有决定发言程序与平衡的空间,自身财权,人事权,兵权皆无,空壳儿一个。
光绪的实质敌人,就是表面效忠光绪,实际喜欢开会分权的议员。一等光绪要复皇权,表面效忠光绪的议员,立马就会翻脸。
可慈禧也不能真的重组议政王大会,那她一个充秤的后宫太后,还有什么用?
后来议员们感觉洋人的议会,跟议政王大会的架构也差不多,那就换个壳儿呗,通个电的事,神州一日光复!
晚清表象纷纷扰扰,实际就是个平衡加内斗,乌烟瘴气,一群窝里横的猪狗,早就没了清初的锐气。
满清入关十岁到七十岁男丁加一起才五万多,怎么可能统治那么大的大清?几个县令是满洲人?垄断了对外贸易的广州十三行,哪行是满洲行?
明是亡了,可统治大清的实际还是大明的统治阶级,换汤不换药,换旗不换人,替掉的仅是朱明宗室与平衡士大夫的勋贵阶层,士大夫都没变,前明进士剃个头的事,地主还是那些地主,衙役还是那些衙役。
对大明的统治阶级来讲,逼捐的闯王才是贼,满洲倒是可以当合伙人。
百分之一,只会和百分之一站在一起,无论他们来自哪里。
统治阶级,只会效忠自己的阶级,只会捍卫统治权。至于什么国仇家恨,异族,敌我,文化乱七八糟的,那是曰给被统治阶级听的,外面贼来了要挡啊,不能老爷上去顶啊,老爷的命金贵着呢。
清军之所以可以入关,纵横关内如入无人之境,那就是关内的大明统治阶级,早就预定好了大清统治阶级的股东位子不变,换股协议谈好之后,才有了大明退市的重大重组题材。
由于大明晋商八大家一类的商人,商帮,钱团,大胆的借助这次并购时机,逢低吸纳,一举脱去了大明商贱的不平等地位,变身为法人股股东,自此戴红顶,入新朝董事会,正式晋升为统治阶级的一份子。
不少人知道范文程是个汉奸,可知道范文程是干嘛的人很少,范文程就是议政王大会派出的并购谈判代表兼尽调顾问,就是负责跟关内的大明统治阶级,谈判并购与换股问题的代表之一。
谈好的条件,在议政王大会一过会,大明关内就又多一个地下党,再签署一份换股协议,就又多一个带路党。
满洲八旗战力只能作用于正面战场,真正把大明交出来,确保了大清统治权稳固的势力,就是大明的统治阶级。
满洲有议政王大会的时候,外交与谍报战线上进攻犀利,英雄辈出。那都不是了解敌人,是大规模的收买敌人,瓦解敌人。包括大明境内,蒙古诸部,藏地佛爷,都是如此。
秘密潜伏,情报侦知,内应扑城,收买策反,威逼利诱,合纵连横,从幕后为正面战场,立下了赫赫功勋。
清初谍报系统之精锐,精锐到世人只知大明锦衣卫,对满洲八旗这一地下系统,一无所知。直至雍正时期,江湖道门屡屡被叛徒出卖,才知清廷有粘杆处密探这回事。
实际上,雍正设的粘杆处,也就是“血滴子”的原型尚虞备用处,仅是一个风闻奏事的内务府机构,一群杂鱼包衣兼职的市井特务,是用来掩护真正的情报机关的。
由于满洲八旗的封闭性,大清真正的情报系统,正如皇太极的名字一样,大明也好,后世也罢,始终一无所知,倒是负责对明策反的李永芳,派出的潜伏京师七年的暗探与情报站,曾被大明东厂破获过。
这一情报系统,就直接隶属于议政王大会,是非常神奇的互联网分布式架构,无常设机构,无中央服务器,只予特定军政商民人等,以密信直奏之权。
议员有特定配额,但具体给谁互相不问。谁被赋予了这一权力,仅有双方当事人知道。
密信上来,送交的却不是当初授予这一权力的议员,而是宗人府的“公共信箱”,由议政王大会统一取件,在会上公开宣读。
当年郑芝龙与郑成功的迷信被截获,就是通过这一渠道直送京师。
后来,康熙把这招学了过去,就有了给予特定地方官的“密折专奏”之权,只不过把寄送到“公共信箱”,公开拆。变成寄给他,他来拆了。
一文不花,网罗天下,怕被人贴大字报,又不知身边何人会告,那就只能自我督促,自我暗示,自我催眠,自己告诉自己:“我做的事,皇上都知道。”
那就奋勇杀敌,好好做官吧,不要造反哦,皇上都知道。
这招之高,就是康熙从议政王大会偷师来的。
议政王大会,就是满洲封建军事贵族集团,夺取天下的基础,实在是太聪明了,互联网架构都玩出来了。
此时连康熙的南书房都还没有呢,要等到康熙的南书房,雍正的军机处,再到乾隆持续削弱议政王大会的权利,议政王大会制度才最终在乾隆朝消亡。
八旗就是从那个时候,完犊子了!
愚昧的晚清,别说主动去了解敌人了,主战的都坚信洋人有绑腿,扑地则不起,连南怀仁怎么走路,华尔洋枪队是怎么打仗的都不打听打听,就敢战之必胜了。
无知者无畏!
满清这时候可不是大一统,更不是独裁统治,就是典型的军事贵族民主合议制。
与欧洲海盗秉承的“海盗法典”有异曲同工之处,皇帝有绝对的权威,但是船上的人一投票,同样可以把皇帝流放了。
而且分配相对公平,赏罚分明。上升渠道是通畅的,有升降梯制度。
一个家奴包衣攻城只要第一个登城,立马就是半个前程,封爵,成为贵族。
同样,打仗敢跑,宗室照砍,失城者死。大清县令巡抚就最爱上吊,jūn_rén战死,家属同殉者比比皆是。
城丢了还敢嫌水太凉的,都是乾隆朝之后的事了。
此时的清,可不是晚清,儒癌晚期的清,才叫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