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有心替俩丫鬟开脱,对着底下的人使了个颜色,巧斯立马上前扶着,就要把萧越往屋里架,再看顾夜阑,板着一张脸,摆摆手:“好生伺候着!”
满脸的不高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丢了一箱金子。
回到屋里,巧云和巧斯一阵鸡飞狗跳,倒是成功转移了萧越的注意力,可以不再去想顾夜阑如何。
可惜第二天一大清早,萧越就悲催地发现,这副身体到底是受过重创的,才经了一夜风吹,结果早晨就病了。
一醒来就觉得嗓子不大舒服,上颚还疼得要命,伴随着鼻塞的症状,萧越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她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把巧斯和巧云吓得够呛,昨晚刚被顾夜阑申斥过了,今天就碰上主子生病,一时间张罗着要去请秦太医,好歹被萧越拦了下来。
在现代社会,感冒其实算是最普遍的病症了,虽然古代医疗技术没有那么好,一场风寒休养不好也有可能要人命,可萧越觉得自己身体还没到那么弱不禁风的地步,在她看来,只需要多喝热水,多睡觉,过个三天五载的,也就自行治愈了。
她这番说辞可说服不了巧斯和巧云,要去请大夫的架势风风火火,萧越实在不想再招人注目了,一点小毛病而已,再闹得阖府不得安宁,非被人说拿乔不可。
何况,秦太医来了一看,只是寻常风寒,恐怕会觉得他这把宰牛刀竟然用来剁韭菜,闹不好还觉得被小瞧了,以至于不高兴呢。
没等主仆三人商量出个结果来,林染就到了。
巧斯和巧云又赶忙分工,一人帮萧越整理衣装,一人收拾桌椅茶具准备迎接。
一打门进来,萧越就傻眼了,因为林染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妇女和四个芳龄少女。
巧斯扶着萧越刚在椅子上坐好,林染就介绍道:“这是府里的管事嬷嬷,尤妈妈。”
萧越点头示意:“尤妈妈好。”
尤妈妈赶忙上前福了一礼:“见过姑娘。”
然后林染就直奔主题了,顾夜阑昨日连夜发话,萧越屋里的不仅数量少,还不怎么得力,大半夜冻着主子,照料不周,所以再补四个,这四个都是经过正经手续的清白女孩,也被调教了一阵子,已经能伺候人了,以后怎样分配使唤,全屏萧越做主。
话虽然说得没这么难听,也八九不离十是这么个意思,一番话说完,巧斯和巧云的脸上都不太好看,纷纷低着头,一脸做错事的愧疚模样,外加四个新鲜面孔在下首等待,一股被取而代之的恐惧感袭来,巧斯和巧云渐渐发起抖来。
她们才刚脱离了针线处没白没黑熬眼睛的活计,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可不想再被打回原籍啊!
萧越心理过意不去,是她作死半夜非要出去遛弯,怪得了她们俩么?
一张口,浓重的鼻音反倒引起了林染的注意,他立马问道:“姑娘可是病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而且脸色也不大好。”
萧越摆摆手,尽量轻描淡写:“不碍事,就是吹了点风,喝碗姜汤就好了。”
林染见萧越一副着急解释的样子没有多言,只是回身略略扫了一眼巧斯和巧云,两人身形更加惴惴。
萧越心里过意不去,再次强调:“是我昨晚觉得吃多了,不消化,就想着去院子里散散步,巧斯和巧云都提醒我了,别出去再吹着风,是我不听,没当回事,心想也不差多少,没料到夜里风大,竟比白天要冷上许多,还是身子骨不经用,就有点不大舒服,真的不碍事的。”
瞥见那几个小丫头,萧越又推诿了几句,林染虽然话里柔和,却寸步不让,理由也言之凿凿,就是师父是天,师父是地,师父是这里的no1,他说啥就是啥,给你啥你就收着。
萧越只得笑着:“那好吧,烦劳染公子替我多谢仙君的照拂了。”
顾夜阑现在对她的照拂已经不仅仅局限在背地了么?已经搬到明面上了么?
萧越想到这里就有点头大,她实在不习惯一下子再多四个人来伺候自己,原本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以后要当丫鬟,再不济也没有长久在国师府充当老子的打算,可看顾夜阑的架势,似乎跟她不太一样啊。
林染闻言温和一笑,只道:“到底也是人手不够,照顾不周,尤妈妈,把这四个丫鬟的情况跟萧姑娘说说吧。”
尤妈妈堆笑上前,将身后的四个小丫头一一介绍了一遍。
无非是受过哪些正统训练,针线缝补点心打扫,这些都是基本功,萧越一一听着,默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