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天马大人,老朽能行的。”
老山羊‘精’勉强地笑了笑,又咬着牙,坚持滚过去。
天马只得紧步跟在老山羊‘精’身边,满脸担忧。
王座上的猴子,笑得更欢。
不是十丈的距离,老山羊‘精’愣是滚了半柱香的时间。
“天马大人,麻烦扶一下老朽。”
老山羊‘精’几次尝找自己站起来,都没有成功。他暗自皱着眉,一路滚来,他身上磕磕碰碰地擦出了不少伤口。尤其是额头上,一块拳头大的老皮都被擦掉了,鲜血直流。
“你慢点。”
天马扶起老山羊‘精’。
“有劳了。”
老山羊‘精’终于站了起来,向着天马弯腰道谢。
他整理了一下衣着仪容,迈着小步,走向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的小松鼠,步履维艰。
虽然满脸血迹,但他依然带着慈蔼的笑容,抓起小松鼠的手,放在飞流递过来的黑铁棍上,道:“孩子,别害怕,跟着老朽来做。”
他扶着小松鼠的双手,将黑铁棍抓起手中。然后,引导着小松鼠走近白猴。
白猴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看着两人靠近,不敢动弹。
“举起武器,照着他的脑袋,像这样,砸下去。”
老山羊‘精’手把手地,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者,耐心地指导着后辈,尽心尽力地言传身教。
小松鼠像牵线木偶一般,任由老山羊‘精’施为。
黑铁棍落下,掠起一片黑影。
“砰!”
明明轻若无物的黑铁棍落在白猴脑‘门’时,却发出异常沉闷的响击。
白猴的脑‘门’凹陷变形,黑铁棍镶在了塌陷中。鲜血和‘肉’泥溅了小松鼠满脸,满身。
老山羊‘精’人脸温和,道:“你看,杀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想杀他。”
血滴挂在小松鼠的眼眉,遮了他的视线。透过血滴,眼前的世界,尽皆血红。
他呆呆地看着沾染血‘肉’的黑铁棍,嚎啕大哭:“我不想杀人,为什么要这样?”
“傻孩子,哪有妖,不杀人的。”
老山羊‘精’道。
小松鼠不断流着泪,怔怔入魔。
“大王,你看,可否满意。”
老山羊‘精’仰望着高台之上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