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主动出击。
他迎着九箭,边战边前行。
纵使浑身是伤,血流不止。
那股狠辣与凄惨。
如同一只厉鬼。
……
两万天河水军一层一层地叠在水帘‘洞’前。
“出列。”
娄金狗收敛了他与世不恭的轻佻,原本那张充满邪异的脸庞,一丝不苟地换上了将军应有威严与沉重。
“哗——”
整齐如一,毫不迟疑。
一支千人队伍应声出列。
“尔等有悔?”
娄金狗大声喝问道。
声音盖过了轰隆的瀑布,在这深渊,也在他‘胸’中回‘荡’。
“百死无悔!”
千人的应答铮锵有力。
娄金狗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大坛酒,扯掉封泥。
他高举酒坛。
“这是凡间的刀子酒,世间最烈的酒,为尔等送行!”
他将酒坛扔至千人头顶,丢出一道剑光,酒坛碎片与酒水爆裂四溅。
无一人闪避。
凡间的糙酒,没有半点灵气,只余刺鼻的辛辣。
“谢将军赏酒!我等百死无悔!”
千人齐吼。
莫名地,悲壮如山。
此一千人,皆老,皆伤,皆残,皆弱。
而每个人,都将腰杆‘挺’得笔直,就如同手中的银枪。
“鸣号,擂鼓。”
苍凉的鼓号声中,一千人等转身。
天地昏暗。
前面就像有一只蜇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
他们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凯旋无归——”
娄金狗大吼着。
眼角,泛起了泪‘花’。
半空中的猴子,突然莫名的心惊,那不详感,愈来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