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回到了水帘‘洞’。。
只是‘洞’中忽然多出了许多生灵。
上千只生灵零零散散分布在水帘‘洞’各个地方,豺狼虎豹、鸟鼠虫蛇都有。诺大的水帘‘洞’,上千只生灵,除了偶尔有小孩的哭啼声,再没有其它声响。
安静中,弥漫着悲戚。
或许是金箍‘棒’上的金光太过耀眼,或许是猴子身上的气息暴戾凌人。猴子一进‘洞’,上千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猴子身上。
猴子皱着眉,一言不发地走向水帘‘洞’深处。
上千只生灵们纷纷起身,给猴子让开一条路。
水帘‘洞’深处高台上。
飞流和小松鼠在等着猴子。
猴子停在了高台上,众人自发地聚拢过来,将猴子围在中心。
“这是怎么回事?”猴子面无表情道,看不出任何喜怒。
“是我自作主张,将他们接了进来。”飞流站了出来。他心中忐忑,没有经过猴子的允许,就将他们接进了水帘‘洞’。自作主张是小,救人也没错,问题是,这样一来,却等于是水帘‘洞’暴‘露’出去了。水帘‘洞’,是猴子立足‘花’果山的依仗之一。
猴子扫视了一圈水帘‘洞’诸人,千人中,有一半是各族中要么孔武有力,要么‘精’炼敏捷的中青年,各族中上十个头领也在其中。还有一半,则全是孩童和一些少数的‘妇’嬬,孩童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到己经可以离开父母独立生活的半大小子都有。
见猴子不说话,飞流硬着头皮道:“是飞流欠缺考虑,有什么后果,飞流愿意一力承担。”
“猴子,这也是我的主意,你如果生气,要怪就怪我吧。”小松鼠小心翼翼道。
“不,不能怪他们两个,要怪就怪我们……”一只强壮的老虎拔开人群,冲了上来,扯开嗓子,震得周围之人耳朵嗡嗡作响。额上狰狞的“王”字,表明他是虎群的首领。
“对,是我们的错,不关他们两个的事。”牛群的首领也上前一步,嗡里嗡气道。
“不要怪他们,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与猴子见过几面的猴群首领拨开人群,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却愣了半晌。他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他们错在哪里。
更多的声音纷纷响了起来,将猴群首领未完的话淹没。
“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我们……”
“他只是为了救我们,是我们的错……”
他们争着为飞流和小松鼠辨解,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像一群群起‘激’奋的义士。
连那些小孩都被渲染,附合着嗷嗷大叫。
只是,他们之中,没有几个和猴群领首一样思考过,他们倒底错在哪里?
他们有什么错?
猴子跳上身后一块青褐‘色’的四方岩石上,那是原本摆放王座的地方,只是‘洞’中一切的石具草木都湮灭在了“平天”的黑‘色’‘潮’水中。这一块四方岩石,估计是飞流从外面搬进来的。
他默默地看着周围为维护飞流和小松鼠而粗看脖子红着脸的众生灵,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甘落后。
他目光深沉如渊,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飞流红着眼。
眼眶‘潮’湿。
剑有两刃,人有两面。
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