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秦浩就被堵家里了,而堵他的人,正是大唐军神之一的李勣。
看李勣那撸胳膊挽袖子的模样,好像要揍他一样,吓得他一身的冷汗,这位爷打了自己可是白打,都不带赔钱的。
“英国公,有话好好说,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我这小庙来了?”
只见李勣吹胡子瞪眼睛的,一身强盗本色的气质立时就出来了,霸气地拎着秦浩的脖领,怒气冲冲地道:“老子培养一个弟子容易么,啊?裴行俭明明是在并州我带出来的,这可倒好,刚回京就拜卫国公为师啊,就算他卫国公功劳比我大,也不能这么伤我的老脸吧。”
秦浩哭笑不得道:“这这这,这根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有火你找卫国公或者裴行俭撒去啊。”
“呸!谁不知道,那裴行俭最听你的话了,肯定是撺掇的,说,怎么赔偿于我?”
常人的思维中,总以为大唐最粗鲁的是程咬金和尉迟恭这样的猛将,而李勣和李靖这样的统帅之才应该是羽扇纶巾运筹帷幄才是,但事实上,李勣才是满朝开国文武之中出身最低的人,十六岁杀人做贼,奸yín掳掠打家劫舍没一样是这货没干过的,若不是后来天下大乱,这厮就是个砍头一百遍都不嫌多的贼头。
因此这秦浩见李勣好像是真的怒了,一时之间也特么挺慌,要知道论出身,这才是没文化的纯粹粗人一个啊。
正巧,薛仁贵这时候探头探脑的出来了,看样子是想看自己的热闹,秦浩灵机一动道:“英国公息怒,息怒啊,我我我,我陪你一个徒弟怎么样。”
这回换李勣诧异了,说实在的他就是心里不爽来秦浩这胡折腾一下,他也知道不管是论功劳还是论本事,他都在李靖之下,尤其是人家科班出身,精通兵法,论起教徒弟远不是他这个野路子能比的,因此他就算心头再怎么不爽,倒也不会真办出什么莽撞事来。
只是没想到,这还有意外收获呢?
“补给我的弟子?是谁?我大唐少年人之中难道还有比得上裴行俭的不成?不是良才美玉我可不收啊。”
李勣好歹也是大唐第二大帅,就算是不教裴行俭,也不是谁都能有幸在他手里学上一招半式的,况且李勣的人缘和人脉毕竟比李靖要强一些,大将中那些瓦岗旧人就不说了,平天下时一直都跟着李世民以至于跟秦王府旧将都颇有一些情谊,大将郭孝恪以前更是他的副将。
而李靖就比较惨了,平天下时一直都是跟在李孝恭身边的,偏偏他们那一直又没出什么能人,就算有那么几个货也远没有当初跟李世民那波人受重用,整的他政治上跟孤立无援了似的,因此从学生的角度来看,师从李勣未必就不如李靖。
秦浩也正是深知这一点的,这李勣虽然出身草根了点,但其政治上的敏锐却远超过半个贵族出身的李靖,不得不说是时也命也,更关键的是貌似李勣活到七八十才死,而那时候贞观老臣早就都死的差不多了,他自然也就混上了个国之柱石。
“喏,就是他,也是我亲收的弟弟,河东薛氏南眷房薛礼,天资上并不输裴行俭多少,武艺上更是犹有过之。”
李勣明显狐疑了一下,这明显还是个孩子啊,人家裴行俭的能力可是战场上拼出来的,这薛礼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来个蛋啊,真要是从小培养,他不会培养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