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的小日子啊,肯定能轻松惬意不少。
至于前途什么的,有你爸、你哥、你外公和两个舅舅在,就是块烂泥巴也绝对给他扶到墙头上去。
更何况,孟天那孩子本身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呢!”
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郑宓信心十足着。
“小小年纪就那么多心眼儿,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把心思打到媛儿身上呢?”方传嗣皱眉,表示他可看不上爱妻专为别人说话的样子了。
臭小子不但试图拐了他的闺女,还引起他们两口子闹意见不合。
简直罪不可恕了都,还想着轻易进门?
同床共枕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眼看着孩子都要有了仨。
方传嗣那点小心思,哪瞒得过郑宓啊!
当时她就冷了一张俏脸,无比揶揄地笑出声:“呵呵,你这样的担心,当年我爸和两个哥哥也有呢。
又是仰慕老爷子的威名,又是跟两个哥哥引为知己的。
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孟天那孩子哪及你十分之一的功力呀!”
当年之事又被爱妻给说开,还是当着宝贝闺女的面儿。
方传嗣腾得一下子红了脸,语气都很有几分局促:“这,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怎么还拿出来说?
当着孩子的面儿,多不合适!”
“哼!
你当年干的那些蠢事儿啊,我心里一笔笔都记着呢。
再跟我唱反调,我啊,都不止跟闺女说。
还跟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儿和外孙外孙女说。就看你那张老脸,到时候要往哪里搁!”郑宓冷哼,很有几分威胁地说。
想想自己当年爬墙私会佳人未果,被无良大舅子放狗追出多老远的惨痛经历。
学人家写情诗,结果被老师出师身的爱妻挑出好几处修辞不当、错别字等等。
愣生生被拿进了教室,成了修改病句的例文。
一桩桩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几二十年的往事,如电影回放般历历在眼前。
囧得方传嗣额头见汗,眼角眉梢间都带着浓浓的求饶:“你看媳妇儿,孩子她妈,我这不也是为了闺女的一辈子幸福考虑吗?
合适不合适的,出发点是好的呀!
你说你,干嘛这么生气?
居然连自相残杀的招数都舍得使出来。
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有个蠢爸,蠢爷爷,那不也侧面反映了你的眼光问题?
咳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咱可千万不能干哈!”
“行啊,可以呀。但是这前提是,你不能再恶意插手,试图搅和了我闺女暖暖的初恋。”郑宓正色:“我也不是说,非就认准了孟天这个准女婿。
就觉得,闺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感情,得由她自己经历。
我们觉得好不好的,有什么用呢?
如人饮水,是冷是暖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我这个当妈的呀,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闺女扑在我的大腿上哭着说后悔。
说曾经有一段美好真挚的感情放在面前,结果因为种种原因,种种阻挠没有开花结果。
转眼经年,再也没遇到过一个让她心生爱慕的男子。
我不希望她遗憾,更不愿意由你这个最爱她的爸爸,当了她懵懂初恋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