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医馆的人,谁也不能撼动秦霜降想要明天继续赶路的决心,无法,为了让睡了两天的她今晚能休息好,柳慕天只好在她今晚的药里又加了点安眠的成分,还在她屋里点上了安神香。
安顿好秦霜降,柳慕天回到前厅继续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药材都清点完了吗?”
“点完了。”
“秦姑娘的药准备好了没有。”
“都在这儿了,白天吃的系红绳,晚上吃的是灰绳。依照师傅的吩咐,温补的补药都用黑绳子系着。”孟澈站在药堂外,看着青衫男人在做临走前的准备:“对了,师傅,您吩咐我买的黄糖蜜饯和蜂蜜,都在那个小箱子里。”
“好。”一一点完东西,柳慕天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子,交给自己徒弟:“在我走得这段期间内,功课万不能落下,册子里记得病症都要背熟,我回来要考。还有,切记莫要擅自行医,若让我回来你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号给人看病……”
“师傅放心,在您说我可以出师之前,徒儿绝对不会擅自行医。”
“那就好那就好。”满意的点点头,柳慕天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交给他的小徒弟:“不是不想让你行医,只是我们医者,是要对别人的性命负责任,你现在能力未及,不说别人的命,离了我这医馆,你想好好活下去都难。”
“徒儿省得。”
一直等到师徒俩交接完所有东西,孟澈这才从阴影中走出来:“柳大夫明天同我们一起走?”
“当然,我不可能放着秦姑娘不管。”
“医者仁心。”赞叹这么一句,孟澈的目光落在刚才小徒弟说,装了蜜饯黄糖蜂蜜的盒子上:“为何要带这么多甜食?”
孟澈想说给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尤其是六七岁,快要面对换牙困扰的秦有福。
“接下来秦姑娘还有一堆苦药要吃,她前段时间又一直低烧,嘴里味苦,我就想着多带些甜得给她改改口,嘴甜心才不苦,心里不苦,这病痛也就好熬一点。”
原来是给那个女人吃的。在心里不由得又给柳慕天加了个心细如发的高帽子,他想了想,说道:“那再买点酸一点的话梅吧,太甜的东西她不爱吃,她爱吃酸一点的,酸辣的也可以。”
“孟少侠很了解秦姑娘的口味啊。”
是吗?听对方这么说,孟澈愣了愣,自己很了解秦霜降的喜好?愣了不足一息,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这半个月来一起吃了不少饭,总能看出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