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时远远望去剑宗是大树耸立的模样,然而等她真正踏上去却发现只是普通山峰的斜坡,甚至很多地方还很平。
可见这剑形木之大,人之渺小。
桑玦不禁感叹,不知那传说中连接通天的建木,以及一树一世界又该是何种模样。
她一路往下走就看到数座平台无端而起,许多弟子正在上面练剑,整齐划一的模样。甚至还有新的弟子在练习剑光分化和御剑飞行。
桑玦看到轻轻一笑,原来以前的自己练剑的时候是这般模样么?
上官浩然正在做宗门任务,他师父喜欢收徒,所以他正带着新一批弟子在练习基础剑法。
远远地,他就瞧见一位弟子正在走神,一声冷哼走过去就打掉了他手上的剑。
“连剑都拿不稳,如何能称做剑修?”他严厉教训着,“为何分心?”
那年轻弟子有些害怕,连忙指着桑玦的方向:“那边有个漂亮姐姐,我以前似乎没看过。”
上官浩然只略略瞥过那女修一眼便认出是桑玦,淡淡道:“红颜枯骨罢了,你怎知她皮囊下包裹的是人还是妖魔?好好练剑。”
他语气淡淡,但却把众弟子吓得不行,前辈好凶啊。
上官浩然说完就御剑飞了过去,挡在桑玦面前,横剑而对:“桑玦,请以后不要来打扰弟子们练剑,收起你的妖媚之气!这里是剑宗,不是天玄仙宗,容不得你放肆。”
“……”桑玦无语,但自己也正要找他呢,相请不如偶遇。
她并不计较他的无论之词,尽量恭敬道:“清然师兄,你误会了,我正准备找你跟你解释一二。”
“有什么可解释的,当初你用那下三滥的手段下药还不够吗?”上官浩然就是看不惯她,本来还淡了恨意,可是却发现她竟然是本宗弟子,当真膈应。
桑玦想起那时候的莽撞,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那次是我不对,但师兄应该也没什么损失吧。”
“呵呵。”上官浩然冷笑连连,收了剑,“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当初你说我那族弟变成了食铁兽,可前些日子看来那根本就是一头凶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桑玦抚了抚耳后的头发,颇为为难,在心里暗骂星观是扫把星,最后咬牙道:“清然师兄,如果我说那其实是赫连万城,你信不信?”
上官浩然冷笑都笑不出来了,嘲讽道:“要我说,我那对你痴心一片却被你挖心灭魂的族弟其实是未殊道君吧?”
一听这个,桑玦立马炸毛:“我跟未殊道君当真清清白白,对天发誓天打雷劈,你们为什么不信?”
“你真以为自己配得上未殊道君?我不过以此类比笑你异想天开罢了。”上官浩然完全不相信她所言,给予讥嘲之后御剑离开。
桑玦看着他背影默然,虽然当时她也也有错,但之后得到的报应也差不多赎罪了。
天哪,到底要如何解释他才能相信那都是星观,不,赫连万城搞得鬼。
她是冤枉的呀!
“主人,别怕,夭夭帮你证明。”一朵粉色桃花现出身形,随着清风跟上了上官浩然。
桑玦急忙跟上去,夭夭跟他本就有仇,这一解释恐怕她跳进九天雷池也洗不清了。